“觉得有点奇怪,”他说,“般不是会骂他‘禽兽’、‘变|态’,咒他不得好死之类,为什会想到‘没做过女人’这件事呢?因为你是女性,所以觉得他不能共情?”
“不管怎说,”冯诺激动地拍拍郑墨阳,“故事是真能变成现实,不是吗?”
郑墨阳没有回答,捉住他乱动手,塞进被子里。
两个客人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在这种氛围中待太久,正打算起身告辞,冯诺却突然叫住韩晨:“能再陪聊会儿吗?”
韩晨看上去有些惊讶,但出于共患难情谊答应。冯诺开心地让她坐近点,然后看着郑墨阳。
两人目光胶着会儿,郑墨阳起身对陈念东做个手势:“正好想去县城里走走,陈校长给带带路吧。”
这突如其来感激让陈念东无所适从:“没有那伟大,你能走到今天,靠是你自己。”
韩晨淡淡地笑笑:“不管怎说,你在做事情可能会改变某些孩子生,所以不要苛责自己做个完美人。”
冯诺悄悄瞥眼郑墨阳,对方平静脸上没有丝波澜。
也是,按照郑老板思路,慈善本来就应该体系化、程序化,个人单打独斗地做慈善是不值得提倡。
房间里沉默有点难捱,冯诺战略性地咳嗽声,挑出刚才那番话里值得夸夸细节:“陈校长从大学开始就支教啊。”
等房门清脆地合上,韩晨把目光移回床上:“有什想问吗?”
“你把那个人电晕之后,说句话,想好久,没有明白什意思,”他说,“这个人呢,有弄不懂事情就容易失眠,所以总想着要问问你。”
“什?”韩晨略微蹙蹙眉,然后又展开,似乎是想起来,“‘你就是没有做过女人’?”
冯诺点点头:“对,你当时说‘你就是没有做过女人’。”
“那怎?”
“嗯,”被夸奖过于频繁,陈念东露出不好意思神情,“老家在内蒙个小镇上,虽然教育改变人生这句话有点老套,但在身上是确确实实发生。父母去世很早,是跟着哥嫂长大,小时候过得很辛苦。好在最后考不错,出成绩那天还在放牛,听到消息之后在地上坐很久,那两头牛好像有灵性似绕着转圈。”
“哦!”冯诺突兀地喊声,其他几个人被他吓跳,“原来是你!”
“你也教过?”陈念东有些摸不着头脑,“忘性这大?”
“不是,”冯诺说,“年初时候在宝安村遇到个女孩,后来给她写封信,信里提到个从农村考到首都励志故事。以为是自己拍脑袋想出来,原来不是。是之前读过你报道,所以脑子里隐约有这个印象,然后写下来。”
“当年那些记者好多都乱写,”陈念东咳声,清清嗓子,“有人还说上T大,其实并没有,上是师范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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