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都在这儿啊，”冯诺
把锅里
最后点脏水舀净，如蒙大赦般长出口气，“你们住在哪里？”
“半坡小学，”她也拣
个板凳坐下，“那边学生宿舍没有住满，拨几间给这片支教老师。”
“条件比较艰苦，”郑墨阳在旁边说，“辛苦你们。”
冯诺“哇”声：“你看上去很有经验。”
“外婆家直是这种灶台，过年时候
会帮忙烧火。”
炉灶里火苗很快带动整个厨房进入夏天，冯诺把外套脱下来，不停地往炉灶里面添柴火。
“已经好，不用再加。”
勤勉烧火人看起来很失望：“哦。”
支教培训项目运行个多月后，为解实际教学效果，两人又跑回岚山乡村，准备在几所学校做个调研。
就为个自己都没兴趣项目，大老远来出演变形记，郑墨阳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可能是被某个乐天派感染。
由于每天从县城坐车来学校耗时过长，校长陈念东邀请他们暂时住在自己家中。他房屋在学校附近个三十几户小村落里，是栋普通小平房。房子里虽然也用水泥铺平地面，但和城市里干净地板不可同日而语，雨天混上泥沙相当灾难。陈设简陋，生态环境倒是很好，吃百家食野猫在栅栏间流窜，时不时能听到颇有气势犬吠声。
到冯诺嘴里，就变成“世外桃源”。于他而言，这所房子好像是无形虫洞，带他穿越回二十年前世界。从头顶清晰可见房梁到书柜上粗糙木雕，每处都让他激动无比。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烧火吧。”郑墨阳想让他消停会儿。
铁锅是固定在灶台上，洗起来很费劲，只能把水倒进去，刷完之后再点点舀出来。用木瓢从铁锅里往外舀水时候，边缘和铁锅发出摩擦声让他全程痛苦面具。而郑墨阳从头到尾拿捏着自己金主尊贵身份，在旁边欣赏他兵荒马乱做派，连根手指都没有动下。
“好香啊，是葱油味道吗？”门口探个头进来。
冯诺瞪着面熟面孔：“你怎
也在这里？”
韩晨从门口走进来：“忘吗？报名来这里支教。卓思贤也在，们起过来。”
岚山到底是什地方？重置年大本营吗？
“烧火吗？”他回答得很大声。
郑墨阳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生怕他个不小心点房子，所以把行李放好后就去厨房寻人。进门就看到他搬个小板凳在土灶前坐着，手里拿着打火机，正试图点燃根树枝。
“为什烧不着呢？”他盯着火苗自言自语。
“水分太多，”郑墨阳伸手把树枝拿过来，“找个火引子，比较容易烧起来。”
灶台旁放着本去年旧日历，郑墨阳抬手撕两页，用打火机点燃，然后用火钳夹着放到炉灶深处，再把干树枝放进去。树枝里未晒干水分在火焰中劈啪作响，过会儿，簇小火苗从树枝侧面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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