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想想说:“也许吧。可是在当时那个场景下,舍不得不帮忙。”
“你习惯把人往好想,这样容易吃亏。”
“没有把你往好想。”
“是啊
冯诺往新教室里看眼,有些疑惑:“为什里面空荡荡?”
校长有些尴尬地搓搓手:“教学楼是用捐款盖,盖完学校没钱买桌椅,所以就空这儿。”
他们走遍新教学楼,没有间教室有人,反倒是对面两个老楼里书声阵阵。
“操场,”校长连忙打圆场,“操场是新修,学生们很喜欢,经常在那边踢球。”
郑墨阳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只是很和蔼地说些“老师们辛苦”“校长费心”之类话。总体来说,这场类似迎宾仪式参观还是结束地非常体面。
正事。网站那边有回复,你想把他们约出来见见吗?”
“他们?”
“有两个人,”冯诺说,“看起来互相不认识。”
“见见吧,过几天会去基金会总部,你把那里地址报给他们,路费住宿费来付。”
“好,”冯诺回答,过会儿后知后觉地说,“现在感觉有点像你秘书。”
“有什感想?”走出学校时,郑墨阳问他。
“怎说呢?”冯诺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词汇,“这慈善像是做,又像是没做。”
“做慈善,光有钱远远不够,”郑墨阳说,“就说塑胶跑道那块地,原本不是学校,要把地皮翻新,既要让土地产权所有人同意,又要让z.府同意。即使关系都打通,不熟悉当地情况,被建筑公司坑,最后工程烂尾,那也是白干场。”
冯诺回头看着在操场上跑跳孩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慈善是很难事情,所以直不赞成个体对个体捐助行为,”郑墨阳说,“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救急,但是缺乏可持续发展能力。比如你资助那个女孩子,虽然你有赚钱能力,但你无法保证不会出现意外。假设你有年生病或者失业,就会直接切断她经费来源。而且直接给钱方式太容易引起贪欲,几年下来,她要是人品不好,可能还会求你别。今天你借给她学费,明天她奶奶病重,你帮不帮忙?她们家房子因为滑坡塌,你帮不帮忙?你帮她百次,第百零次不帮,感激就会变成怨恨。想做好事最后却被拖累,这种例子见过很多。”
“秘书哪有你胆子大,”郑墨阳看看表,对司机说,“再去趟纳空小学吧。”
纳空小学靠近县城安置区,校区宽阔大气,冯诺下车就震惊,因为太过熟悉。
教学楼、塑胶跑道、宿舍都美观大方,又加上是新落成,和线城市学校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因为靠近居民区,学生也多,有六七百人,和刚才学校比简直是天地。
“学生虽然多,但是成绩普遍不行,”校长说,“基本上考不上高中。”
问下,百分之九十也都是留守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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