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郑墨阳看
看表，“还有工作。”
冯诺
吃惊地抬头看他。
回到宾馆，郑墨阳到前台拿个包裹，回到房间打开，里面满满都是文件。冯诺看着他把文件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放好，在桌上堆成几个小山。
冯诺凑上前去，看看文件标题，分别是基金会
章程，治理结构，制度细则，人事记录，财务报告，审计报告，评估报告，年检公报
“就当做个实验吧。”
“什
实验？”
“帮助别人会不会带来更大正面反馈，”郑墨阳说，“要是放在平常，
不会花时间尝试这种事，今年是重置年，试试就试试吧。”
重置年啊，冯诺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重置年就是会让人干点傻事。
今天他们不急着去村子里，所以暂时在岚山最好宾馆住下。大楼外面玻璃幕墙崭亮如新，问果然是去年新开张。宾馆旁边有溜小饭馆，两人就在家专门做卷饼店吃晚餐。个套餐十张面皮，十几种素菜随意包，每人只要12块。
还是那辆天班老式慢车，还是两排座位面对面、中间共用个桌板布局。
旁边座位上大汉又开始啃腌蒜头，冯诺心如死灰地叹口气，取出副3M口罩。
被心血来潮大老板从床上拖起来，紧接着就路飞机高铁地赶到这里，他还处于茫然无措状态，不知道放个烟火怎就能变成远征山区。
单露着双漂亮眼睛，他用肩头推推身边人：“为什要到这来？”
“不是告诉你吗？”郑墨阳正低头发着信息，“为把你编造故事变成现实。”
岚山县城呈长条状，主要商户沿着主干道两边字排开，从头到尾也就四五公里。所以路上没多少车，大部分人都以步行作为主要交通方式。路两边还能看到接活小三轮，塑料车棚里放着几个木凳子，非常有二十年前风貌。
两人沿着县城主干道走，路上有层灰黄色沙泥，满载卡车驶过会掀起尘土。没过会儿，两人鞋子都好像被做旧样，看上去很有年代感。
“刚刚老板说，那片是安置房，”冯诺指着远处只有零星灯火房屋说，“看着入住率不怎高。”
“还是想留住自家地吧，”郑墨阳说，“还有外出打工人比较多，所以没人住。”
“也是，在县城里他们能干什呢？没什工厂，商店也不多，服务员保洁员什，很快就招满吧。”
“跟写故事有什关系？”冯诺觉得自己跟不上大老板脑回路，“你打算发展偏远地区教育？你是那种会做慈善人吗？”
郑墨阳看他眼，无可奈何地放下手机：“反正今年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干点没有意义事。”
“以为你更热衷于违法乱纪呢。”
“在你心里到底是什形象？”
“可伟大，”冯诺说，“但是你说过，你对山区孩子没什同情心，为什要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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