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霄打出
个五连杀之后，在满屏
彩虹屁弹幕中，冯诺微笑着点开
直播间最贵礼物，连刷二十个。特效炸得人目不暇接，林霄当时就傻。
冯诺带着得意微笑，敲个“新年快乐”，功成身退地下线。慷他人之慨感觉，爽！
这种快乐心情直持续到年夜饭。像平常人家样，楚苑也是从中午就开始准备食材，和好面团包上保鲜膜闷在瓷盆里，腌渍好鸡翅发出诱人咸香，瓦罐里咕嘟咕嘟炖着汤，屋里洋溢着发胖气息。
冯诺顺时针搅着肉馅，时不时瞟眼穿着围裙擀皮子
“不是这个，
知道挺招人喜欢，”他大言不惭地说，“是想问你为什
要带回家。”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郑墨阳沉默很长时间，才说：“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太寂寞，有个人能跟她聊聊天挺好。”
冯诺揉揉鼻子：“这样吗。”
“下午让人来接你。”
“好，”冯诺说，“对，你司机可以借半天吗？”
除夕并没有给冯诺留下什美好记忆，他们家团圆饭形式，与其说是家庭聚会，不如说是公司年会。
火锅还没插上电，每人就要回顾下过去年成就。要是碰上不好年份，比如刚刚保研失败，或者工作没什进展，整张桌子就会陷入尴尬沉默。其次就是展望未来年计划，人人都像战马样斗志昂扬，只有冯诺这条喜欢躺平咸鱼，和这群内卷之王格格不入。
然后就是保留节目“隔壁家孩子”。林孟商是个好人，但他给周围同龄人带来过大阴影。冯诺每年都要聆听他光荣事迹，接受父母贬低。得亏自己是个心胸开阔人，这多年捧踩才没有影响他们友谊，让自己在流落海岛时候还有人可以借钱。
在这种氛围下，冯诺每年最盼望事就是除夕来个意外，比如停电，比如发烧，比如三体人占领地球。
今年不会，他早已被逐出家门，而且受到意料之外邀请。
“干什？”
“买年货，”冯诺比划下，“要买好多，个人搬不过来。”
“你都回不家，买那多送给谁？”
为何这像初中晚回家时父母盘问。“有个同学也在安亭，他挺照顾，”冯诺打个哈欠，翻过身头朝下埋在枕头里，“好不容易有机会炫个富，怎能放过。”
这炫富计划不仅仅只有环。大年三十下午，郑墨阳司机还没到，冯诺就蹲在电脑前看老同学林霄直播。对于年三十还上工这件事，他这条咸鱼表示相当不理解。
“来家过年吧。”某个适宜点烟时刻，郑墨阳对他说。
“嗯？”冯诺精疲力尽地裹紧床单，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什？”
“母亲想让你来家里吃年夜饭。”
冯诺猛地清醒过来，狐疑地从被单里露出眼睛：“为什？”
“她挺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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