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晨跑
习惯，”郑墨阳说，“要不要
起？”
冯诺表情扭曲
：“这人……其实很讨厌运动……”
“记得你们学校是有长跑传统。”
“长跑是有，每年都要考男子
晚上辗转反侧会儿，冯诺想出个办法：在郑墨阳之前起床，在海岸线上晃几圈，然后直接去买手机，这样就可以避免同行。要是问起来，就说自己睡不着所以早起出来逛逛，顺便把手机买。
虽然早起毁人不倦，但冯诺不想出现“霸总带逛手机店”这种剧情。
于是次日清晨六点整，冯诺在尖利手机铃声下痛苦地清醒。
在床上赖十分钟之后，他强制性把自己从床上拔出来，晃晃悠悠地走去洗漱。往脸上猛拍几次水之后，神智终于回笼小部分，冯诺思考下要不要戴隐形，最后还是放弃。原因有二，第，自己戴眼镜比较难看，大老板看久说不定就会失去兴致。第二，这超贵定制隐形还是四年前购物节时候囤，已经不剩下多少，要省着用。
隐形眼镜保质期久，所以买箱也用掉。现在看来是个很明智选择，因为仅仅个月后他就进ICU，然后就辞职走入人生低谷，现在再让他买定制隐形可买不起。
游泳，其实这也是原因之。
郑老板有可能因为毕生心血被强行夺走，时想不开就轻生——虽然有点扯淡。
总而言之，退休郑墨阳最近确实很闲。
“但是买手机多没意思啊，”冯诺害怕相处久自己把持不住，以相当大毅力坚守立场，“空闲时候有挺多事情可以干啊，看个电影什
……”
“挺好，”郑墨阳点点头，“你喜欢话，买手机回来可以看个电影，二楼有个家庭影院。”
冯诺放轻脚步，悄悄地溜下楼——
——然后在客厅里迎面撞上身运动服郑墨阳。
“郑先生！”冯诺惊魂未定，嗓音异常嘹亮，“早上好！”
“早上好，”郑墨阳看看他做贼心虚眼神，没有戳破他，很自然地给他个台阶下，“起这早，是没睡好还是有这个习惯？”
“……”冯诺想不能说没睡好吧，这不是显得自己嫌弃高档床具不好吗，“平时直起挺早。郑先生也这早起啊。”
等会儿！为什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
冯诺没敢继续说下去，免得掉进更大坑里。他硬着头皮没接茬，把碗筷股脑塞进洗碗机里。大老板本来很有风度地要帮他，但后来发现两个人餐具没有那多，个人次就运完，于是只能用赞美目光注视着他，好像搬运盘子这几十焦耳功是什伟大贡献样。
“那……明天见。”冯诺按下“开始”键之后说。
“明天见，”郑墨阳对他笑笑，“晚安，记得早点睡。”
等大老板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冯诺深呼吸几次：笑得太好看，被审美点上对象撩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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