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没有否认，慢慢道，“
当时……当时她哭
。但是竟然觉得挺高兴
。”
这
点萧宁尤其不能接受，甚至感到害怕，那样怨愤情绪离他已经很远，远得就像是另个人似陌生，怎
就这轻轻巧巧地返回到他身上。
单海鸣在他面前打个响指，吸引回他注意力，脸上表情似笑非笑，“你真是宽于律人严于律己典型。”
别人做不到也没关系，但自己旦没做到就会纠结到死。
“笑个。”单海鸣没有收回手，反而用食指按在萧宁嘴角上，稍稍把那抿紧唇角往上推，“有什大不。”
这个问题很突兀而且有点冒犯，但是单海鸣连眉毛都没动，神情还是淡淡，“你当是圣人？小时候好几次想揍他。”
萧宁脸“糟糕，问不该问问题必须马上道歉”，“……没想到，以为……”
“不过那都是很久前事，至少，高中毕业之前。”单海鸣奇道，“又不是生下来就这大，什事都要慢慢学。你就是在纠结这个？你觉得自己不该怪她？”
单海鸣重点永远抓得这准，有时候甚至连萧宁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指出来。
萧宁愣愣。
在想借口表情实在太明显。
单海鸣挑眉问，“有什不好说？”
萧宁后知后觉地笑笑，“不是……”
单海鸣问，“你妈和都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萧宁：“……？”
萧宁被他扯出个木偶般笑，皱眉道，“但是……”
单海鸣拿开手指，气息贴上来，在唇角若有若无地碰触下，然而仿若在巡礼般游离不去，“说这没什大不……”
暧昧呼吸已来到
单海鸣没问萧宁到底怪不怪陈颖当年就那样把他撇下，而且这多年还点不关心萧宁过得怎样，答案必然是肯定，就算现在萧宁不会责怪，曾经小萧宁也做不到看得这开。
“她讲很多小时候事，有些都记不清。”年少时怨气匍匐至今，到底变成什东西，萧宁自己都不清楚，但他不喜欢那样自己，而且他已是个成年人，也不再是那样个阴郁惨绿少年。
他道，“不管怎说，她都是母亲。”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说给单海鸣听，更像是种自说服。
单海鸣以总结陈词口吻道，“所以原谅她你觉得不甘心，不原谅她你又有负罪感。”
这千古难题下把萧宁给打蒙，他反射性地想笑，又想按捺住，脸上表情就很古怪，“可不会游泳。”
“知道。”单海鸣懒懒地问，“说吧，聊什。”
“也没……”萧宁话没说完自己就笑起来，“她……她想让原谅她。”
换个场景再说出这句话，那股痛快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股黏糊糊沉重感，都让他感到奇怪，他怎会对陈颖这严厉。
萧宁低头长叹口气，他突然问，“海鸣，你怪过单海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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