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邵明纬慢慢成闵玉公寓里常客。没有高额医院账单,欠闵玉钱也不那急,邵明纬轻松许多,降低打工频率。但他是闲不下来性子,更加勤快地往薛教授实验室和图书馆跑,做实验写论文。关于保研事情,薛教授又提次,邵明纬没有拒绝也没有口答应。毕业工作还是继续学业读研,他做不出选择,索性将事情放在那里不去想。他难得生出些逃避心理,想着还有大半年,说不定自己哪天就想通毫不犹豫地该干什干什。而闵玉正忙着和驰威合作事项,两人竟找不到许多时间约会,为多些在起时间,经常约在闵玉公寓里。渐渐,房子里有许多成双成对东西:喝水马克杯、牙刷、毛巾、拖鞋等等。
都说两个人在起需要磨
邵明纬跟着闵玉回他公寓。
闵玉个人住,房子里定期有人来打扫,干净整洁,装修简单大方。闵玉将两人外套挂好,对邵明纬温柔道:“客房直收拾着,衣柜里备着睡衣,里面卫生间也是干净,你住就行。记得你明天早上课,今天早点休息。”
“你……”邵明纬下意识拉住要进卧室闵玉,却不知道拉住他做什,说话卡壳。
“嗯?”闵玉眼带疑问地看向他,见他欲言又止,又想起他在办公室误会,露出个宠爱柔软微笑,伸手帮他理理头发,然后抬头亲下青年下巴,微红着脸道:“不要想太多,不急,顺其自然。”
邵明纬低头看他动作,不知在想什,没说话,只是听到“顺其自然”时脸上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好,睡吧。”闵玉笑着点点他鼻尖,没再多停留,进卧室合上门。
邵明纬望着那扇们,心里松口气又莫名地有些失望:他以为不论闵玉说什,两个人都会发生些什,而他虽然没有准备好但并不抗拒,因为在他看来都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事情,所以才会说都听闵玉。按理说他不应将两人关系、行为接受得如此之快,但事实却是他直想要触碰闵玉,抚摸他,亲吻他,天之内竟是毫无心理障碍地变成个同性恋,甚至在听到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时候感受到失落,倒显得他十分急切。
你确实挺急。邵明纬想。
他忽然勾起嘴唇笑下,像是在嘲笑自己不坦然和莽撞。在灯下站会儿,邵明纬甩甩脑袋将乱七八糟想法清出去,关上灯回房间。
主卧里,直屏息凝神关注外面动静闵玉听到脚步声减弱和轻微关门声,才呼出口气,按灭床头灯。然而他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事和邵明纬吻,越想越脸热,越想越睡不着。想着想着,闵玉忽然将被子蒙住头:他实在太害羞,做时候不觉得,回想起来却如此令人脸红。过会儿被子里太闷闵玉又忍不住掀开,没多久接着蒙上掀开,就这样个人折腾到半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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