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尔猛地下意识到这份怪异感来源。
他腕骨处没有鼠标茧,也没有腱鞘囊肿,反而是手掌处有层厚重茧。
这不像个电竞选手手。
他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习惯性地四指握住大拇指向小拇指方向掰折。
没有半点酸痛感。
刘哥呢?!
以他性子不至于说自己要退役就把他个人扔在医院不管不顾啊!!
眼瞧着护士推着小推车就要离开,沈尔赶忙喊住她——
“您好,想请问下,您知道送来这里人他在哪儿吗?”
护士侧过头指指窗外:“他刚刚还在前台给你办住院,应该等会就过来。”
脑袋疼。
沈尔紧皱着眉,手揉着泛疼后脑,手肘撑着床沿,坐起身。
“醒?有哪里不舒服吗?”说话是替他调输液管护士。
沈尔看向她:“头疼。”
“你从楼梯摔下来,头疼正常,检查过没有内伤,别太担心。”护士从口袋里掏出个暖宝宝拆开,对折捏好递给他,“天冷,握着吧,等会这瓶打完按铃就好。”
得特别难看。
“没事儿,猜到。”沈尔笑笑,“宣布退役吧,去趟洗手间。”
说完,沈尔兀自走向走廊顶端,绕过洗手间,走进人工通道。
他靠着墙,看着自己敷上药肿成个鼓包手腕,微微低下头,唇瓣在苍白手心里印下个眷恋吻。
而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出那条直没舍得发出去退役声明。
他甚至连腱鞘炎都没有。
沈尔震惊地猛抬头,正好与提着份饭站在他床位人对视上。
“你总算是醒。”那人长叹口气,“你突然下就倒真把吓跳。”他提着那份饭走到沈尔身边,把塑料袋打开,放在他身旁柜子上,“饿不?去医院食堂给你打份饭,先吃点吧。”
沈尔怔怔地看着他,面前人看起来熟悉又陌生,好像认识他很久,又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联
沈尔点头道谢后,视线落在自己正在输液那只手上,感觉有些怪异。
这双手……怎跟自己手看起来有些不样?
沈尔皱着眉,忍着脑袋疼,从被窝里伸出另只手,掌心正对着自己。
那份怪异感变得愈发浓重。
直到视线落在腕骨处。
从楼梯上摔下来。
沈尔意识逐渐回笼。
啊对,他是从楼梯上摔下来来着。
他现在能躺在医院里,肯定是刘哥送他来。
沈尔捂着头环顾圈,病房是八个人间,其他床铺或坐或睡都有人,周围也有人陪护,但……
颤抖指尖拿不稳,手机从指尖滑落,摔在地上发出闷响声,层层往下弹落。
沈尔愣会儿后,跟着它轨迹快步下楼。
医院人工通道铺是瓷砖,而好巧不巧是,这块儿地方刚刚做过清洁,瓷砖上还氤氲着水渍。
沈尔脚下滑,栽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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