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掌道好,旋即又有点害羞,埋首在案上窃笑,须臾,抬目看,晶亮眸子睨那壶酒,道:“快斟上,继续喝,继续说,说你想忘记事。”
依言斟酒饮下,这回却久久不语。她再追问,便对她道:“除以上两件,暂时也没有什很想忘记大事,如果定要说,就换成个愿望罢。”
她没意见,又问此刻愿望是什。无言地再饮杯,才乘着两分逐渐浮升上来醉意告诉她:“希望,无论们怎样裁剪自己记忆,都还是能出现在彼此生命里。”
这句话令她笑容凝结。怔怔地看许久后,她轻轻挨近,抚摸着脸上尚未淡去伤痕,忽然直身仰首,搂住脖子,以她那温暖柔软双唇印在伤痕上。
“记得,”她点点地轻吻着那道伤痕,用种近乎呢喃声音说,“记得跟你在起发生每件事……会记得你笑容,你忧伤,你对说每句话,和,你因留下每道伤痕……”
默认。
“每个人都有穷地方,小时候以为不能出去玩就是贫穷之处,后来才发现还有更穷……跟若竹那样女子比,才是穷到家。”她黯然说,又自斟杯,口饮下,“愿这杯让抹去冯京和曾评给留下记忆……如果没见过他们,也不会知道原来是这样穷罢?”
说完,她又给注满杯中酒,催再说:“你还想忘掉什?”
思付良久,默默饮完那杯酒,还是告诉她:“还想忘记身为内臣这件事,和这个身份带给遗憾。”
“嗯”她点点头,做理解状:“如果你不是内臣,就可以参加贡举,中状元,做大宫。”
她声音越来越小,终至湮灭不见,她略略低首,但额头还是与面颊相触,让可以感觉到她皮肤,她温度,以及她此时留下泪。
她滴清泪滑落在右颊上,缓缓蔓延至唇角。抿抿唇,让它消融在口中。
“
不仅如此。如果不是身为内臣,也许,可以尝试着去抢你过来罢?苦涩地想,无论是从曹评手里,还是李玮身边。
当然,这话是说不出口,而她也很快开始思考下个问题:“还想忘记什?……唉,让忘记是公主这件事罢,这样就劳永逸,因为所有烦恼,都是公主身份带来。”
她又为此满饮杯,之后仍沉浸在这个设想里,“如果不做公主,那做什呢……”她目光飘至那仰莲形注碗上,忽然有主意,“就让做株荷花罢,年年生在秋江上,着孤帆远影,看云卷云舒,自由自在,这样多好。”
按她语意想去,脑中有幅美丽画面呈现,不由唇角上扬。她见又连声道“先别笑,说说你自己,你想做什?”
目光温柔地抚过她眼角眉稍,含笑道:“若你是荷花,那就做你花叶底下波浪,这样们便可以岁岁年年,随风逐雨长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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