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承照迟疑着,咽下后面话。
“说完。”命令他。
“唔,如果你要听,就说,不过,这可全是她说,个字都没加呀!”张承照先声明,随后,才压低声音,把这句话说完:“……还任由她对着个不男不女家伙……发浪……”
他小心地窥探着表情,见未露怒色,才继续说:“她还说,驸马就是没出息,若早些让公主见识到什才是真男人,就不会受这些污糟气。”
让白天擅离她视线范围内,也限制外出,尽可能地增加与相处时间。
七月中周美人分娩,又是位公主。三日内送过早已准备好礼品后,又要开始准备十二公主满月礼。选择些织物、瓷器、小孩子可用首饰样式,命人去采购,但购回器物不尽如人意,于是决定亲自出门再选些。
要去地方有好几处,大概要花整天时间,为免公主阻拦,没告诉她,私下让人备马,准备悄悄出去。但她还是很快得到消息,立即追到大门边。
那时已上马,只是还未挥鞭启行。她怒气冲冲地奔来,扬手夺下手中马鞭,任身边小黄门怎劝都不还给。
笑着下马,对她长揖,和言请她赐回马鞭,她嘟着嘴,双手紧握马鞭两端,忿忿地转身不理,又含笑转至她面向那边,再次作揖请求,她又决然扭头朝另侧,就是不肯给。那娇痴模样惹得旁观内臣侍女都笑起来,她也全不在意。
想想,手指尚在等待那匹骏马,朝小白做个手势。小白会意,过去勒马辔,马立即发出声嘶鸣,小白旋即扬声对公主道:“梁先生走!”
公主愣,转头去看。趁她走神之际猛地自她手中抽出马鞭,在众人大笑声中疾步走开,准备上马,不想公主此时竟然“哇”地声哭出来。
那种孩子气哭法在她长大之后已经极少见,时无措,匆匆赶回后又是作揖又是道歉,最终承诺今日不出门后她才渐渐止住哭泣,在陪伴下,边以纤手匀泪,把缓缓回到阁中。
眼眶温热,托起橙子指尖在轻颤,心中防御攻势又哗啦啦地倒塌片,听到激流决堤声音,好容易才按捺住拥抱她冲动。最后刻意忽略对她回应,只是朝她笑笑,然后在片剥好橙子上抹点盐,递到她面前。
公主夺鞭之事迅速传到驸马母子耳中,不消半日,张承照已为带回关于他们消息:“听说这事,驸马阴沉着脸不说话,而他娘气得直指着他骂:‘老娘不知上辈子造什孽,竟生下你这个不成器东西,娶个媳妇都不敢碰,还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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