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戾刻得不快,却刻得很认真。刻五片左右,等游戾开始刻第六片时,温休闲着无聊,便挑片竹片来看。
温休轻轻地摩挲着凉滑竹片表面,看着游戾那几个字。
入木三分力度,非武人刻不出。
想要模仿不简单。
温休正想着,游戾又放下手上已完成竹片,然后拿起块新看着温休。
刀。他拿起刀,又转身回到游戾身前,刀尖对着自己,刀柄递向游戾:“游侍卫,来吧,帮刻几个字。”他微仰着头,清澈眼眨不眨地看着游戾,问:“你识字?”
游戾到底年轻,摸不透温休到底想做什。游戾对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但就连他也知道,他这样人,看就该被防备,虽不至于被明目张胆地晾在旁不理会,但也不会过多地给眼色。哪怕点也不被怀疑,他也该问问游戾自身境况。温休却是问也不问,就将他带入房中,还要自己给他刻字。
游戾神色不查地接过温休递过来刀:“会些。”
“那说个,你刻个。”温休笑笑,自顾自地往回走,然后拉椅子,在桌子旁坐下来:“你也坐吧,不必拘谨。”
游戾看温休几秒,温休还是那副笑意盈盈模样,他也没再客气,就近选张椅子坐下来。
“六片。差不多。”温休笑着,“再写最后个。”
游戾沉默地看着温休。日头正盛,房间里烘热得像烤炉,逼得人通体烦热。游戾能觉察出自己背后隐隐地出层薄汗,可温休却仍如块凉玉般坐在自己身旁,他顶着张浅欲淡望脸,没什表情,只轻轻地说:“最后个,便写初尝.云雨吧。”
游戾知道这时候自己只要垂头刻便是,只是温休说话同他本人反差大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只愣会儿,温休便笑起来,他笑,便带些勾人意味。
他还是单手撑着脸,寸也没靠近。细长白皙两指间夹着块单薄嫩绿竹片把玩,莹润翠绿竹片显得他更白些,他唇开合。游戾便听到他说:“怎?是不会写?”
游戾还未来得及回过神回答,温休笑意更深些,意味不明地问道:“是不会‘初尝’,还是不懂‘云雨
“你刚刚也听到,要辞官。”温休不急不缓地和游戾交代,“刻在竹片上,就是辞官后想要去做但以前没做过事情。到时候便翻着牌子,个个去完成。”
游戾左手拿着竹片,右手拿着刀,面上没什表情,只静静地听温休说。
“第件事,抓鱼。”温休单手撑着脸,说出这两个字时候,倒显出些和他面容不太相符孩子气,“会写?”
游戾“嗯”声,便刀刀地刻起来。在竹片上刻字,很难刻出笔锋。温休看着游戾刀刀地刻,便知他平时写字不多且不在乎个人风格,看着像是认得便可。
温休垂着眸看游戾刻,等游戾刻好,他又接着道:“第二件事,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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