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立和他对视良久，颓然塌
双肩，苦涩地笑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放
马？”
叶霆慢悠悠低下头，指间攥着笔，指甲发白：“你说呢。”
杨嘉立听他
语气，差不多也明白。
他凉飕飕地又问句：“哦？这
说，分手这些年，你上过床？”
杨嘉立哈声，爽快回答：“那必须。”
不上床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人不睡觉实在扛不住啊。
至于另种上床，那确实是没有。
大学军训时候，杨嘉立他们那排教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给他们训句话，说男人这辈子要管好两个巴，个嘴巴，个……嗯。
杨嘉立哼哼：“关您屁事。”
叶霆眯起眼睛，眸色略略深沉：“不会是男朋友吧，不对，记得你现在，单身？”
杨嘉立听他这话，拳头下子攥紧。
和叶霆重遇，叶霆高高在上，而他落魄得狗都嫌，处境本就尴尬狼狈。
如今叶霆身边跟漂亮男孩子，说出这句话，杨嘉立怎听怎像嘲讽他没人要。
杨嘉立其实挺懵。
为给小夏选礼物讨他开心，他逛足足三天商场，看得眼睛都晕乎，千挑万选才选出这款。
他敢说，他给自己选礼物都没这用心。
杨嘉立腮帮子不自然地动动，试探地问：“要不然重新选？”
叶霆眼神有如冰刺，冷冷地扎着杨嘉立。
杨嘉立深觉有理，把这话记在心里，再加上他也不是滥情人，于是和叶霆分手这些年，愣是没谈恋爱，更没再和人上过床。
叶霆盯着杨嘉立眼神更幽深，像口看不见底黑井，无端端让人害怕。
杨嘉立也不知怎，总觉得这样叶霆，让他想到藏在暗处露着獠牙，虎视眈眈猛兽。
他打个寒噤，忙不迭地扯回正题：“叶总，上没上过床都与你无关。现在问题是，礼物也选，小夏不满意，你也不给机会重选，你到底想让怎样？”
叶霆冰封脸色没半点变化，仍直直盯着杨嘉立。
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辩驳：“炮友，不行吗。”
这倒也没说谎，他和李大，确实是炮友。
起放鞭炮朋友。
去年过年，他还用摔炮把李大裤子炸个洞，腚都他妈露出来，说是炮友，有什错？
叶霆听到这话，脸色倒没多大变化，只是笑容忽地更深，眼神微微变化，浑身上下危险气息更加浓郁。
他手指在桌上轻轻点着，不咸不淡：“礼物或许可以重新选，可是心意，和小夏开心，你拿什赔？你以为你是谁？”
杨嘉立骤然沉默下来。
口袋中手机猛地震动起来，杨嘉立把手机掏出，侧过身看，是李大。
他偷瞧眼叶霆，没接这个电话，而是发条短信，让李大晚点儿再打过来。
叶霆直盯着杨嘉立，看到他把手机放回裤兜，忽然岔开话题，问：“谁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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