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苏月杳将车窗摇下:“左智勇应该不会再来骚扰你们,有什问题随时给打电话。”顿下,又往二楼阳台方向看眼:“左陶就交给你,他虽然不是什传统意义上乖孩子,但本质并不坏。”
宋时寒答应声,在苏月杳将汽车发动前,他忽然开口:“小姨,谢谢您。”
“什?”
苏月杳愣下,像是在意外宋时寒对自己称呼,又像是其他。
宋时寒沉默半晌,才说:
从那以后,苏月杳走哪都把左陶带在身边。
宋时寒越听,心里就堵得越是难受。他深吸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如果可以话,他简直想回到过去,最好是能陪着左陶起长大。
然后又想到左陶刚来到基地那段时间,仿佛是印证苏月杳说话。
宋时寒忽然有些自责,
如果早知道左陶会这在意,他不该在当初采访中敷衍说出那些莫须有话。
晚就离开。
那时候苏月杳几乎看见左智勇就要和他吵起来,所以每次左智勇回来几天里,她都不会过去照看。只是在晚上时候会给左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是那天晚上她连打三个电话,左陶都没有接到。
起初她也没怎多想,只是怀疑左智勇没收他手机。但到第二天早上,她还是越想越不对劲,中途开车临时去左陶家里。家里门被人从外面反锁着,从里面打不开,苏月杳直接用备用钥匙开门,进门心里就咯噔声。
家里所有灯都是开着。
在苏月陶去世之后很长段时间里,左陶都很怕黑,如果没有人陪着话,他会开着灯睡觉。
“谢谢你把左陶教这好。”
其实左陶根本不用装,早在两人碰上第面,他就已经把人记在心里。
“好在这些年左陶好很多。”
苏月杳看宋时寒眼,拉开车门:“又有点小时候活泼影子。记得不久前他跑来和说要打电竞时候,看见他找到自己所向往方向,真很为他开心。”
两人个人说个人听,渐渐根烟也就抽完。
“走。”
但也不至于会将整个家灯都开着。
苏月杳当时越想越不安,直接往楼上卧室跑去,然后她就看见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小男孩。十岁左陶张脸烧通红,意识已经不那清醒,在窗外狂风骤雨中,他嘴唇翕动着,揪着被褥手颤得厉害。
苏月杳心都要碎,靠近听,反反复复地就是那两句——-
妈妈对不起,车……车别带妈妈走-
爸爸,会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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