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起来。”贺乐涵绕到他面前,扯扯他胳膊。
“说,不用吹。”祝辰宵抿着唇,神色虽平静,眼底确实透出几分不快又隐隐忍耐。
“那你要是头疼,也会心疼。”她轻笑下,伸手抚下他眉宇间淡淡凝起川字,指尖微凉绵软滑过,引得他绷紧唇角松几分。
“好吧。”他妥协坐起身,眼神依旧不看她。
贺乐涵弯腰插上吹风机,手指来回拨弄着他短硬头发,点点帮他彻底吹到干爽。
她怎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说爱她。
难到是因为晚饭时她脱口而出那句“无论他有没有做到好,她都会样爱他”吗?
但她后面也解释,她不过是说顺嘴,并不是本正经那种爱宣言,也不需要他放在心上。
可他刚刚那句“爱你”,真说得非常郑重,导致她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只能先找个理由逃出来。
而且爱这个字眼对她来说,真要比喜欢沉重好几十倍。
觉地咽下喉咙。
“爱你。”他嗓音低沉而有缓慢,每个字发音都吐得异常清晰,撩拨得她整颗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
空气陷入静止,切仿佛都被消声,只剩下她自己心跳下下冲击着耳膜,带着发热血液又回溯到心脏。
他灼热气息和清冽气味近在咫尺,微微克制呼吸也弥散在昏黄床头灯下。
她看得到他熠亮瞳孔中不加掩饰深情与炽热,像是吸力强大漩涡,将她整个人都卷进去,让她无法思考,也无法开口。
“好。”她放下吹风机,眼睛含笑地瞅瞅他那张还在闹别扭脸,明知故问道,“怎不开心?”
“没有。”他生硬地回句,岔开话题,“你明早闹钟定吗?”
“定。”
“那睡觉吧。”他啪嗒声关
它不再是浮于表面吸引,也不再是单纯情/欲出口,它是处久不厌,是责任与承诺,也是来自灵魂最深处渴求。
贺乐涵深吸口气,又打开水龙头冷水洗把脸,心跳才终于缓下来。
既然他那郑重其事地和她讲,她也应该好好回应他才对。
况且这样直白话对他来说,肯定也不是件容易事,她就这把他丢卧室,他估计正在个人生闷气中。
想到他每次生气时浓眉蹙得紧紧,语气还要克制平淡说不在乎模样,她嘴角又忍不住弯起来,赶紧拿起吹风机,哒哒地跑回卧室。
只能愣愣与他对视着。
直到他先敛视线,扯下滑落被单:“都说完,睡觉吧。”
在他躺下后,贺乐涵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她低头看眼背对着她转过身去祝辰宵,伸手摸下他依旧沾着潮气头发,轻声道:“头发没干,睡起来会头疼。”
他后背僵直下,闷声说:“没事。”
“还是去拿吹风机给你吹下吧。”贺乐涵说着就光脚跳下床,趿着拖鞋快步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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