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乐涵吸
吸鼻子，有点恼羞道，“你刚刚不是说挂吗！”
“但
听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万
再出什
事怎办？”祝辰宵顿下，“毕竟作为指挥，必须得确保乐团所有成员都能在年后正常返岗，才不会耽误演出什。”
总之她长久以来构建坚强外壳就莫名撑不住，瓦解土崩地碎地。
贺乐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多久，才终于感觉到心情平复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呆呆盯着前方凋零花坛看会儿，才想起她是不是应该给祝辰宵回个微信消息什，便转身拿起扔在椅子上手机。
但拿起瞬间，她忽然听到他熟悉声音淡淡道：“哭完？”
“……”贺乐涵心中惊，猛然意识到他刚才似乎就没有挂断语音通话！
“喂，让你说说原因，没让你继续哭……”祝辰宵向沉稳声音里透出几丝慌乱。
“知道……但……控制……控制不……”贺乐涵抽抽噎噎道。
“……那你哭吧，挂。”
“挂……挂吧……”贺乐涵缓缓坐回到长椅，将手机和礼盒往旁边丢，就将脸埋进膝盖里大哭起来。
她真已经十来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哭过。
。
闻言，贺乐涵心中压着情绪腾地下就涌上来，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为什偏要挑这种时候来挑她刺，是在挑战她忍耐极限吗？
她用力咬紧下唇，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带着哭腔吼他道：“没有义务回答你问题吧！你有事说事，没事就挂！”
“……”电话那头祝辰宵明显怔下，才声音试探道，“你哭？”
靠，这男人什情况？！
贺乐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长，发现已经过去快半小时。
天哪！他就这听她哭半个小时？！
时间，贺乐涵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完全不知道该回应他点什。
“贺乐涵，你还在吗？”祝辰宵又开口问她确认道，声音里竟透出几分急切。
上次好像还是在听说她爸跟别女人私奔，再也不会回来时候。
虽然在那之后她也有过无数个难受时刻，但她都靠着强颜欢笑挺过去。
毕竟哭是没什用，只会让别人觉得你很脆弱。
而她不想当个脆弱人。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或许是压抑太久，或许是他电话来得太不是时候。
“没有！”贺乐涵抹把鼻子，仰起脸，却还是止不住不停滑落泪水。
“那你意思是听错？”祝辰宵缓缓问道。
“对……”贺乐涵吸吸鼻子，略带哽咽道，“是你听错。”
“但是在字典里没有听错这两个字。”祝辰宵微微顿下，声音忽然柔软下来，“所以说说吧，你在哭什？”
不知道为什，听到他从未有过温柔声线后，贺乐涵忽然觉得更加难受，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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