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
周
排练里，贺乐涵真深刻体会到
拉威尔这首《波莱罗舞曲》挑战性究竟在哪里。
别声部排练过程中都有可以休息时间，但她没有。
而且整个乐团演出节奏都是她小军鼓在引领，所以她就相当于半个指挥，全程速度不能出现丝毫偏差。
除此之外，祝
“啊？”贺乐涵愣愣，顺着他指尖看眼名单上曲目名称——是拉威尔《波莱罗舞曲》。
这首曲子人称小军鼓噩梦，同个节奏型从头到尾不间断地重复169次，可谓是又无聊又容易出错。
靠！她就知道他不会这
轻易给她痛快！
贺乐涵心中暗骂两句，强颜欢笑地试图拒绝道：“那个，
们这次不也招到不错小军鼓手，何必让去敲……”
“因为你不是要精进自己打鼓技术？这首曲子给你练基本功刚好。”祝辰宵轻轻牵下唇角，眼神戏谑道，“怎？你有意见？”
更多时间花在提高自己定音鼓演奏水平上……”贺乐涵讪讪笑下。
祝辰宵漆黑瞳孔微微眯下：“看你是想把时间花在自己乐队上吧。”
被戳中内心真实想法贺乐涵微微怔下，才连忙摆摆手掩饰道：“怎可能……指挥您别瞎说，是真在为咱们乐团考虑。您看那个新来定音鼓，他年纪比大，资历比深，演出经验也比丰富得多，让他当首席肯定能让打击声部演奏变得更好，也能减轻您指挥负担。”
“是？”他深深地看她眼。
“当然。”贺乐涵轻轻咽下喉咙，努力没有躲开他难以捉摸凝视。
“不是有意见，就是觉得……那个……这曲子直重复个节奏型毫无挑战性！还是希望您能让敲点有挑战性东西，才能进步得更快！”贺乐涵眨眨眼睛，本正经地胡扯道。
“正是因为它直在重复个节奏型，所以才更具有挑战性，需要节奏非常稳鼓手才能胜任。”祝辰宵微微顿下，“而且它还需要对鼓声渐强渐弱精准把控，这也不是件易事。”
“……”贺乐涵张张嘴，时找不到任何词去反驳他，呆立在原地。
“行，就这定，你可以走。”祝辰宵敛眼神，直接下逐客令。
见状贺乐涵也知道这事没有任何周旋余地，只好悻悻地应声，转身离开他办公室-
片刻后，祝辰宵敛眼神重新看向手中演出人员名单：“既然你这说，那就还他来当吧。”
闻言贺乐涵心中喜，脸开心道：“嗯，谢谢指挥理解！那就先不打扰您工作。”
她说着就想转身离开，却又听他淡淡开口道：“不过……”
贺乐涵不由地神经紧，缓缓回过头：“不过什？”
“你不是首席，这打击声部演出人员表也就不由你定。”祝辰宵微微顿下，修长手指在名单上指下，“这首曲子，你换去小军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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