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连中饭都没有吃，只喝
杯浓缩咖啡。
而且她发现，他真
是个非常抠细节指挥，从小提琴泛音长短到段落间连奏衔接，他都要求乐手做到最精准演奏，从而呈现他理解中最完美乐章。
只不过接近晚饭点时候，大家明显都感到累，虽然手上还在迫于压力机械地演奏着，但脸上却都写满焦躁和疲倦。
毕竟下午连排将近5个小时，中间除上厕所，就没有过休息。
见状祝辰宵干脆也放下指挥棒：“行，考核该达到演奏标准想必你们也都明白，今天就到这里。”
“啊，终于结束！”
贺乐涵不太开心地应声，清亮眸子也跟着暗暗。
祝辰宵轻瞥眼身旁蔫下去女孩，默几秒后补充句“车费报销”，就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贺乐涵反应片刻，才意识到他说什
，顿时眼睛亮，快活地朝他背影喊句：“谢谢指挥！您大恩大德
谨记在心！”
然而祝辰宵只是脚步微微顿下，鼻腔里轻嗤声，就头也不回地走向舞台。
切，好好回应她句话能死吗？
贺乐涵努力按下心中吐槽，尽量保持笑容道：“知道，下次注意。但也请您挑些近点餐厅，不然就是腿都蹬废也赶不及给您送餐。”
“这关腿什事情？”祝辰宵皱皱眉。
“因为要骑自行车啊！跟您说，今天骑车时速起码上到25公里每小时，超好几辆电动车呢！”贺乐涵自豪地扬扬下巴。
然而他却当即给她泼盆冷水道：“为什不打车？给你500块跑腿费吧？”
“嗯……”贺乐涵脸上笑容僵下，缓缓道，“因为之前不是也和您提过，最近有点拮据，所以想多省点。”
“快饿昏过去，这排练太消耗体力。”
“不用等他开除，已经想辞职……”
……
在大家此起彼伏抱怨声中，贺乐涵默默收拾整理起来鼓槌和鼓谱。
今天排练确实比她想象得累很多，但怎说呢，祝辰宵才是最累那个人吧。
贺乐涵盯着他远去背影扯下嘴角。
但好在他给钱真很大方，多少可以弥补下她精神损失-
经过上午磨合，下午乐团排练过程多少顺畅点。
虽然贺乐涵定音鼓还是被祝辰宵叫停过几次，但每次她都能快速理解他想要音色和节奏，所以她并没有成为他重点关注对象。
他主要火力输出都放在小提琴和圆号上，特别是到弟四乐章需要弦乐和铜管乐起将情绪推向大高潮时候，整个乐团反反复复地来不下十遍。
“省那几十块有什用？下次打车，别浪费时间。”他理下桌面，手夹着谱子，手拿着咖啡站起身。
“……”
怎没用？
蚊子腿也是肉！
不过他这种坐宾利戴百达翡丽，看就没穷过人肯定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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