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乔知舒扭头去问盛尧:“哥哥,这枕头多少银子来着?”
盛尧比个数,没开口是怕出声会吓着怀里犯困儿子。
乔知舒看着盛莺故意说,“啊,那看这王宿也甭买院子,他就住老茶坊得,反正他挑,个姑娘哥儿也看不上。”
盛莺抿抿嘴,拿指头戳开乔知舒额头,“王宿呢?他怎说?弄这绣花枕头于做什?又不是没有……”
“在船上吃花酒,回茶坊。”
岗儿扒着大哥肩头,手酸,跳下地打算去挑宝物,“那要好好挑些嫁妆。”
盛莺掩着嘴,拿绢子也打岗儿,“浑说!你个小汉子不知道臊。”
小瑭宝这回是真挤两滴眼泪,挂在他白团团脸上,好不可怜。
盛尧大手囫囵给儿子擦掉,力道放再轻也不柔,小瑭宝嫌弃死,大脑袋往后昂也躲不掉父亲蒲扇样手掌,小家伙‘啊’地猛叫,最后头砸父亲脖子里埋着。
盛尧这才作罢,怀里趴着个烫心窝宝贝,脖子也像被火烤样,但是就想抱着不撒手。盛尧高高大大体型,衬得小瑭宝点点,连大脑袋都小不少,后脑勺露出来软毛毛随风荡啊荡,小家伙整个软乎乎。
摇晃着大脑袋干嚎,这假哭把他爹引出来。
盛尧出来时候手里还拿着账本呢,挥起来就打岗儿屁股。
起身来看热闹乔知舒笑坏,哥哥越来越老成,显得岗儿像他大儿子,不像个弟弟,明明盛尧才大岗儿十岁而已。
盛尧老父亲心疼地把儿子接怀里抱着,在小瑭宝耳后亲两口,然后安抚道:“行。”
小瑭宝还嘟着小嘴儿,竖着小眉毛坐在父亲手臂上,气鼓鼓小模样可爱死。
“你……”盛莺扭头看他,才发现乔儿今天全发束起,头顶根青玉簪固定发髻,作汉子装扮,她只好对盛尧说教,“都成亲,带着夫郎吃花酒,真是不怕叫江州百姓认出你们来!”
但其实盛莺心里是放心,这也说明王宿去吃花酒,没叫姑娘。
盛尧弯弯嘴角,低声反问:“夫郎要去,还
除岗儿还在箱箱挖宝,其他人都进屋内。
盛莺进屋就看见主桌上摆着个白发光四方枕,她目光不遮掩,心里还在回想进院子听到那句话。
“恭喜长姐得个宝贝。”乔知舒凑上来道喜。
象牙是爪洼特产,入夏他们给庆隆帝进献席象牙玉席,能送去皇室,可见象牙珍贵。
“?”盛莺装傻。
岗儿被大哥打屁股,点儿不疼,但是吃醋,跳起来挂盛尧背上,从盛尧肩后探头吓唬小瑭宝,“哈!”
小瑭宝憋着嘴,“呜啊啊……”
盛尧抱着个背着个,烦不行,“都十四,你要是个丫头,今晚大哥就把你嫁出去。”
岗儿嘿嘿笑,“要是个丫头,就嫁萧愈去,不回来!”
“让萧愈来迎,不拦着。”盛尧哄儿子功夫,还不忘调侃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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