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莺是听舅娘说过成亲那日,几个叔母在后厨闲言碎语,到底是盛家长辈,她肯定是要替乔儿把这些人打发,总不能新夫郎进门,全是盛家亲戚之间糟心事吧?她可心疼乔儿,她不许。
“可不是呢,这大茶坊,听说并州还有座呢,莺姐儿辛苦,叔母来这遭才知道你们姐弟三人不易,和你叔商量,总归是家人,理应留下帮忙才是,叔母知道你们姐弟不好意思开口……”
“要说帮忙,三叔母还真是帮不上,这茶叶收购方面,小舅得心应手,加工方面有乔儿和岗儿,运输方面谁都比不得尧儿,不劳烦三叔母。”
说完盛莺还淡淡地叹口气,“从前最需要三叔母帮忙时候……唉,都过去,恐怕三叔母那会儿也有自己家事要忙,弟弟总算是苦尽甘来,再不用劳烦三叔母,三叔母你呀就在家好好享享子
盛尧捏他脸,用哄人地语气问:“生不生?”
乔知舒这才明白过来,叼着那个花生傻乎乎地点头。
盛尧没喝醉,有王江纬和知府镇场,没多少人敢灌他酒,来几乎都是生意场上朋友,都是知道分寸。
新夫夫交互饮下合卺酒,大红床帐就落下来,床下散地花生桂圆……
成亲这个月,盛家异常热闹。
脸坦荡,还去抓个桂圆干捏开吃干果肉。
乔知舒捏着花生,又害羞又期待。
等许久,屋外才传来嘈杂纷乱脚步声,群大老爷们来闹洞房。
乔知舒只闻到他们身上醉醺醺酒味儿,双眼睛找寻着人群中间盛尧,盛尧眼尾泛起薄红,嘴角含笑,有点醉样子,但是气度没丢。
王江纬为二位义弟镇场子,劝句:“咱们都是经历过来人,洞房花烛夜比那春宵刻还重要,就放过二弟吧。”
这日,乔知舒和盛尧去茶楼研究团茶,家里各房叔叔去找老太太说话。
三叔母:“要说啊,娘您不回去也好,尧儿这样有出息,跟着他是比回去享福。”
盛莺坐在老太太身边,淡淡看她眼,“尧儿自小跟着奶奶长大,从前是奶奶不愿意出远门,好不容易借着成亲日子接过来,自然是要尽孝心。尧儿是怎苦过来,几位叔母不是没看见,幸得老太太护着,若不然哪有今日成就?”
“是,莺姐儿如今也是富贵身边绕,说话都不般呢。”
盛莺扯扯嘴角,“那自然,除帮尧儿打理后宅,处理琐事,还要织布做生意,若没有过人能力,单凭三言两语,安能有人服?”
当官在什场合说话都有分量,江州知府也同意,“喝肚子酒,都没吃几口,不如们再去吃点?”
“走走走,那就边吃边聊,洞房就留给人家新夫夫吧……”
盛尧拱手道谢,目送兄弟们离开之后,回身去抱着乔知舒躺倒在喜被上。
“真醉啦?”
乔知舒趴在他身上抿嘴笑,却被盛尧将个带壳花生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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