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捂着耳朵,坐在地上不住蹬脚,嘴里也发出疯般呓语,“为什?为什依然过不好这生?”
苏夷背着个小包袱,过来递给盛雪张休书。
“被官府废除功名,是识人不清,方娶你这自私自利毒妇,念在夫妻场,只以无后名义写下这纸休书,今后别两宽,你好自为之吧。”
盛雪在这刻,失去所有依仗,被所有人指责,她不接休书,苏夷便扔在她面前。
盛雪死死瞪着那纸休书,魔怔般自问自答。
“那年岗儿发病,若没有卖糕点,娘银子花完后,们家早喝西北风……你们忘记……”
儿,你还儿子!”方荷痛苦地大喊大叫。
盛雪捂着脸愣住,天恐惧和害怕在这刻全部化作痛苦。
方荷打完她,又‘啪啪’扇自己,“为什要让你去县城开铺子!为什要听你把岗儿接过去!为什要放你来府城开钱庄!儿啊……娘对不起你们……”
盛雪个腿软跌坐在地,是啊,她把岗儿乔知舒骗去县城,岗儿在县城住十天就肺病成疾;她又为那万两银,为和盛尧比,和董四爷来州府开钱庄,钻大德庄和吴家堡套,原本可以关闭钱庄事……
对,盛雪找到借口,“你现在怪?那时候大哥让二哥关闭钱庄,是二哥他自己去吴家堡!他和吴经义策划杀人!骗去接大姐夫!娘你现在却怪吗?!”
“岗儿最后不也没死吗?对……没死啊!是你不要他!”盛雪又瞪向盛绍元,“还有你!是你亲手将岗儿递给大师,亲口说就当再也没有岗儿那个儿子!”
“现在你们在怪?你们在怪吗?哈哈哈……荒谬……养你们辈子!辈子啊!锦衣华服……八珍玉食……到后来,那万两银子个子儿都不是……二哥他挣过文钱吗?”
“混账!那万两是那逆子给养老,你为何要打它主意!若不是你……”
方荷不住地抽泣,抢着说:“不用你将自己说那样伟大!你养岩儿,为是攀董家绣庄!你还不自省!你十岁会做糕点之后,觉得自己不得,要家中所有人为你打转!尧儿难道不是被你这样逼走吗!”
盛绍元:“若不是你,岩儿怎会被养成这个样子!若不是你要争那万两,岩儿怎会来州府?若是没来州府,他也不会为保住钱庄和吴家堡合作!”
盛雪满脸泪痕,“你知不知道,他们是怎把押去衙门?你知不知道他们群男人搜身……”
盛绍元也忍不住,“若不是你贪财要开这钱庄,岩儿如何认识那吴家堡人!”
“贪财?”盛雪张着嘴愣住,“哈哈哈哈……”
“你们这群养不熟狼心狗肺!这多年是谁养着你们?若不贪财,你早死在龙井村!盛家早就分!祖宅也早叫你卖!”
盛绍元扶着方荷,怒不可遏,“混账!你敢骂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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