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胜哥说,盛岩也来州府,他拿你给盛绍元银子开个钱庄。”
盛尧也是第次听说,抓着乔知舒手若有所思把玩,“应当主要是他岳丈家出银子。”
“嗯,应该是,胜哥说董四爷领着去。盛岩也二十,直靠婶婶和盛雪养着,现在终于有事做。”乔知舒越说声音越轻,白日捶茶是个力气活儿,确实累人,也累精气神。
盛尧见他有困意,将他手塞回被子里暖着。
只是乔知舒都睡着,盛尧还半睁着眼,他给盛绍元养老钱被盛岩拿去开钱庄,若是日子过好那就最好,最怕亏不说,欠下屁股债……
“哥哥今日去银叶山,江州银叶茶采吗?”
盛尧仰面躺着,姿势规规矩矩,伸出只手来抓着乔知舒脚踝,另手扯被子。
乔知舒就任由盛尧掰他腿,点儿反抗意思都没有。
盛尧扯出被子之后,又将乔知舒腿放回原处——也就是自己身上,这个过程进行又熟练又自然。
将两人都裹进被子里后,盛尧才回答:“要等四月谷雨之后才会采摘,江州银叶采摘前要足够潮湿,芽头才会嫩绿似莲心”
爹能咋放心?”
盛雪听来确实有道理,董家付出那多,不放心自己也是理所应当,再说,等苏夷高中,过不几年,她就跟苏夷去天子脚下京州盛京城生活。
“那行吧,四爷,可是相信你才委屈自己。”
董四爷安慰道:“放心吧,到时候铺子还是俩管,肯定是向着你,你看搭理你二哥吗?”
“嗯。”盛雪无奈应道,心里恨得牙痒痒。
到
“那岂不是等们茶砖做好后,都发出去,他们才采摘结束?那等你亲自运送去乌兰,再赶回来,年早过完……”乔知舒闷闷不乐。
盛尧哄他道:“不会,之前贩运路上走走停停是顺路做些倒卖生意,这回江州银叶有专门官道走,半路上不做生意,只在乌兰停留时间长些,年前定赶回来。”
以前是为利润最大,路过州就买当地特产去另个州出售,现在不需要,卖茶总量多,抓紧去卖茶叶,就挣很多。
乔知舒觉得难说,但是江州银叶和乌兰交易有朝廷重视,不能让哥哥着急,定得稳着来。
所以他便不再追问,免得把自己着急情绪传给盛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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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三月结束前,十票春茶如数运到江州府,是小舅孙鸿润领着孙胜同护送来,盛家乔茶坊是终于忙碌起来。
鲜叶经过茶农们处理,成为毛茶送到茶坊,茶坊再经过筛、扇、切、磨等工序处理,最后高温蒸压定型,之后就成为可以售卖茶砖。
乔知舒和盛尧都忙起来,只晚上沐浴完有时间躺在起聊上几句话。
夜里,房间燃起油灯,昏暗间,乔知舒脸朦胧柔和,他刚沐浴完,浑身冒着热气儿,此时侧躺在被子上,姿势很不雅,只要是躺着,他那个腿就定要搭在盛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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