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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几日,盛尧北上心越发急切,他将岗儿埋在自己心底深处。开始计划往后日子,他迫切地想要赚钱将他最亲人,如知舒,如长姐,如奶奶都接来起生活。
所以这天午后酉时,白天中最凉快时间,他又开始教乔知舒骑马。
上井村村口,个高大男子牵着马在地上走,高大枣红马背上坐着个小少年,小少年两手举着握着缰绳,绷着小脸很是严肃,可爱又好笑,身子也随着马背起起伏伏。
“两腿发力,让马跑起来。”
方荷两母女骂爽才作罢,拖张长板凳来,母女俩并排坐,盛雪:“十两没有,五两立字据!行话银子你就拿走,你若还贪旁,咱们就衙门见吧。”
老妪也是口干舌燥,眼晕耳聋,“五两银子家彩礼钱都不够!反正……反正莺娘肯定是不容,她那弟弟就是个混账恶霸,她嫁妆就是口棺材!”
盛雪翻个白眼,她这个‘过来人’眼里,对方想什她门清,什都不叫个事儿。
“罢,你儿子伤加上长姐彩礼,十两就十两,今儿咱们就找个读书人立两个字据,个是不报官,个是和离书,行就行,不行您麻利报官去,晚天可就黑。”
说罢,盛雪起身扶着娘亲,作势要走。
龄,身段瞧着未及笄,可是面容总有股说不出来老成,有点违和也不讨喜。
盛雪和老妪对视着,走到她面前,“口说无凭,你若是要银子,咱们今日就立个字据,答应再不以此事报官来威胁兄长。”
老妪看着银子反而收回手,不拿。
“千个子儿儿就白打?最少十吊!还有,莺娘生不出儿子还不讨儿喜欢,她既然跑回娘家,也是再不会容她。你们将彩礼退还吧,回头儿纸休书,他俩夫妻便作罢。”
村野丫头本就配不上她儿子,还克家,进门三年,儿子生不出个来,还克她家祖业都没!还有个弟弟是个强盗土匪,她儿子惹不起躲得起。
乔知舒挺直小身板,两条腿轻微动下,马儿依旧悠哉游哉慢走着。
“行!”
……
老妪最后怀里揣着十两碎银,赶在天黑回东县。
祖业都输没,家里能卖全卖,这样情况下,她儿子抱着十两碎银只看遍字据,他还是识字,再确定盛家没有做手脚后,便放心地躺下。
并且做起赌翻本,置铺买宅美梦。
方荷和盛雪两母女联手,指着老妪狠狠顿骂,那牙尖嘴利,区区个老妪根本不是对手。
“真是鼻子两旁画八毛,不要脸你是啊!”方荷叉腰,脸不可置信,“妄想纸休书再作贱盛家女儿,你想得美!”
盛雪两手环胸,“到时候就叫整个江州知道你儿子打媳妇儿,休长姐,叫你儿这辈子再讨不上媳妇!”
方荷:“好个老婆子,心是真黑!你儿也配十两银子治伤?”
……等骂够,老妪也被吓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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