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去抱起哭抽抽小萝花,他下嘴唇悲伤抖动,站在盛雪面前问:“姐姐,岗儿……去哪儿?”
盛绍元听儿子控诉和指责,心中怒火更炽,他不顾乔知舒抱着还幼小外孙女,推乔知舒个趔趄,肩膀磕门上才没摔倒。
盛绍元指着乔知舒大骂:“儿就是叫你们养死,滚!”
“哼!可没有本事做你主。”盛绍元先朝门外吼声,又推乔知舒把,“滚!别再
盛尧鼓掌:“当真荒唐,呵呵……”
他看着盛绍元,“父亲大人在上,竟要小妹替你养儿子,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自娘去世,方氏刺绣替你养儿子……光宗耀祖时候是你长子,供读书是不能生钱逆子……”
盛尧也咬着牙说狠话:“当然要做出爱护长姐幼弟样子,不提醒你,你还记得你有个长女和幼子吗?岗儿自被奶奶抱回,你有过次来探望吗!你抱过他次吗!”
盛尧咽口铁锈之气,这回声音极轻,仿佛没有力气。
他说:“回不去便不回,世人若只认钱,又何必用人情世故去为难人。”
吃人眼神吓到,同时也萌生个可怕念头,或许这是个契机,盛尧反正考不上举人,或许赶考银子能省下,或许盛尧可以给她当采买先生辗转各个村子收糯米豆子。以盛尧为人,定不会昧钱贪赃……
盛雪:“爹,现在不是生气时候,咱们要不和姻伯借点银子打点打点,让县太爷出面,让哥哥能回县学。”
她直接带歪节奏,让众人围绕在‘盛尧已经被县学劝退’情况下,展开联想。
所以,盛绍元直接炸,人在气头上,确实什话都能往外蹦。
“回什回?他捅出这天大篓子,还要家在亲家面前出丑吗?你二哥亲还结不结?”
家中无底,朝廷变险些就没生存之道,身上无银,最亲人比如父亲都会低看三分。
比银子是吗?好。
他过去将长姐抱起,跨出门槛之前,他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生养之恩,及冠归来必报。和长姐,再无需你做主。”
“知舒,们走。”
乔知舒这才松开盛绍元,他看着屋子人,呜咽哭,奈何他在盛家,从来都说上话,他替哥哥委屈,替哥哥难过,可他才十岁……
看来在父亲心中,自己真不如十五岁还没考中秀才二弟,盛尧嗤笑声。
“看你也甭去县学,你不喜欢握笔喜欢握拳是吧?往后就看铺子,给你妹妹做个护院,你不是喜欢装样子护姐姐爱弟弟吗?你好好护护你二妹,说不得她发达给你说个好亲事,包你彩礼钱。”
子未长成,父将弃养。盛尧是盛雪生吗?是盛雪责任吗?
盛莺也吓得拖着瘸腿跪在地上求父亲。
“爹,都怪女儿,是害尧儿,求求爹,无论如何让尧儿先回县学,若不得,尧儿这辈子都算毁,女儿就是死,也无颜面对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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