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尧说:“去同父亲商量。岗儿离不人,你先在
盛尧将湿发搭在太师椅椅背上,仰面朝上,书盖着脸,安安静静像睡着样。乔知舒过去顺手拿起帕子给哥哥擦发尾,盛尧拿下脸上书,闭着眼睛说头疼。
乔知舒就站起身来给哥哥揉太阳穴,“八月才秋闱,哥哥不要太着急。”
现在是五月,俗话说‘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盛尧这趟归家是农忙时期,县学给放田假,让学生们回家割麦子、种庄稼,田假个月。
“没急。”盛尧这才睁开眼睛,“你去睡,哥坐会儿。”
乔知舒没动步子,依旧给盛尧按脑袋,趁着夜深人静,跟哥哥商量事情。
盛岗看着大哥小哥说都是自己不知道,很不开心,“不算不算,大哥要出个识得字,诗经里可没有这个字呢!”
“岗儿还没学到这个字吗?是大哥错,大哥再想个。”盛尧沉吟声,“家十口,猜字。”
盛岗小手在木窗上写字,念念有词,“加……十,吉!吉祥如意!”
说着说着,给大哥小哥拜个早年。
然后盛岗就被两个哥哥夸赞,又去走几圈之后,睡觉前被小哥牵去后门拉臭臭。
过来要把他抱走,“你又找哥哥舞弊,给你出最简单。”
盛岗不愿意猜,扯着小嗓门软软地喊大哥,“大哥出个小哥也不知道,个人猜没有意思呢!”
盛尧撂下毛笔,起身来到窗户前,半吐槽半出题。
“无日安生,猜字。”
盛岗傻,他猜猜组合还行,这可真是难到他。
“姐姐说买着铺子,要收拾收拾先跟她和婶婶去县城住,可在想,岗儿可怎办?他也七岁,奶奶可看不住他。”
盛雪原话是:不还有奶奶吗?
但是乔知舒知道,现在岗儿已经不是奶奶个人就能照顾好。
盛尧没有马上开口,小妹脾气,他也说不动。现在盛雪能赚钱,事事顺遂,性格是越来越独断,甚至还插手他事情,时常劝他别在读书上下功夫。
想到盛岗,自四岁那年咳血之后,家里花不少银子精细地养整年,好不容易好点,可不能再出岔子。
他可兴奋,拉臭臭还惊奇地问:“小哥,昨天粑粑被小狗吃啦?不见!”
乔知舒提着灯笼守着他,闻言在黑暗里捂嘴笑,“合着您拉粑粑是怕人家养小狗饿肚子啊?别说话,使劲儿,夜里冷。”
“唔唔嗯!”盛岗就真发出用力声音,把乔知舒笑得灯笼乱颤。
……
等把岗儿弟弟哄睡着,乔知舒才沐浴回房。
“知道,是宴。”乔知舒自信满满,“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盛尧扬眉继续考问:“嗯,出自何处?”
“出自诗经。”
盛岗插进来脚,“怎是燕啊?是哪个燕啊?”
乔知舒捉着他小手,在他手心比划,“没有日安生,就是日不安,日把安拆,就是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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