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跟奶奶撒娇,“奶奶,您瞧这孩子长得多讨喜,他可勤快,还帮孙女儿剥豆子,今儿饭桌上盘子碗也是他跟着收拾。”
盛老太太听是个懂事人,心里还算欣慰。她有意支开小豆丁,好好问问孙女,她这大儿媳到底是怎打算?怎能这样亏待自己大孙儿?
老太太指着盛雪手中碗,“给岗儿?那把碗给他,叫端进去让你大哥喂。”
小豆丁乖乖从地上爬起来,接过盛雪手上那碗要‘大哥喂给岗儿’鸡蛋羹,小步小步地往屋里去,身后奶奶和盛雪还在说话。
“你大哥回来,岗儿就在奶奶身边呆不住。”盛老太太语中带笑,看不见小豆丁身影,才低声问:“给奶奶好好说说,你娘怎想?你回去把她给叫来……”
饭桌上众人都笑这是个什名字,只有方荷变脸色,有些严肃地看眼小豆丁,然后对孩子们说:“他跟你们大堂哥平辈,你们要叫他小哥。”
说完低声跟三个弟妹交代,“别叫他名字,家老大真以为是捡个猫儿狗儿可怎好?”
小豆丁抿抿嘴,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把自己晚饭面饼塞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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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豆丁帮着大人收拾好偏厅饭桌,盛雪才听方荷吩咐把小豆丁领去跟老太太请安,让主母知道领回来这个小人儿。
们给孩子们分食物,小豆丁也得到张面饼,给他小碗里装些素菜。虽然没有肉,但是配肉炖小土豆给他盛不少。
“大嫂是没好好说,还是说他不听?气性也忒大些,今儿主桌上好饭好菜就为他和岩儿这旬假准备,竟也敢不去,让长辈千请万请。”
方荷在几个弟妹面前神色如常,“他爹话,他怎会不听?不吃就是不饿,他爹也不许管,左右顿不吃也瘦不到骨头,随他。”
小豆丁听到这话马上就明白过来,那个大高个儿和爹娘吵完架,没去吃晚饭。
他马上将叼在嘴上面饼扯下来,垂下眼睛看面饼圆圆边沿上个小小牙印,心虚地捏捏想将牙印抹去。
踏进盛老太太院子,小豆丁就觉得很安静,点儿也没有前院儿还有饭桌上闹腾,这里清净极。
而盛老太太正坐在院中藤椅里纳凉。
小豆丁跟着盛雪过去,乖乖跪下磕个头,祝奶奶康安。
盛老太太见二孙女来,脸上挂着慈爱笑,只是看向小豆丁时候,笑容淡许多。
“他就是你娘领回来?”老太太语气平淡问孙女。
有个奶声奶气地小娃指着他问自己娘,“娘,这是谁呀?”
女子搂着娃喂饭,哄道:“是你大堂哥夫郎,对……”
女子看向小豆丁,“娃儿,你是姓什?叫什名字?”
小豆丁大眼睛望回去,小下巴动动,“姓乔,家里都叫猫儿。”
他出生时候家乡正闹饥荒,他太瘦小,娘怕养不活,给取个贱名儿,猫儿猫儿叫着,临死前都没来得及给他正式取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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