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随之抱很用力,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怎?”明暄艰难地开口,拍拍他沾雨湿衣服,“你没打伞吗?”
“暄暄。”祁随之声音哽咽,他闭上眼,热泪顺着脸颊划进明暄衣领。
湿润感难以忽视,明暄吓跳:“你哭?”
“……嗯。”
苍白手臂上满是划痕,从手腕直到手肘,下比下重,皮开肉绽,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院就已经咽气。
明暄这八年过得太窒息。
祁随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和明昭道别。
踏上出租车去往机场时候,那支始终没有点燃烟被他攥得支离破碎。
飞机落地,西雅图依旧在飘着细雨。
“也别说是暄暄,也见不得这东西。”明昭叹口气。
明成睿是因为没人签风险告知书被硬生生拖死,当时这些内幕被揭开后,无数人都怀疑乐娉婷动机。
毕竟明成睿在外面表现太过优秀,所有人都觉得可惜,觉得是乐娉婷苟合公司其他股东起害死明成睿。
被圈禁久乐娉婷刚解禁看到外界消息就是对她谩骂与诽谤,没有人站在她角度上替她讨伐明成睿,没有人在乎她都受什罪。
就像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会去看医生也不会再寻死后才出院。”
那半年,祁随之在医院躺着,明暄也没有自由过。
“shelly是同门,又刚好在西雅图,和她很熟,就让暄暄定时去找她,后来暄暄情绪稳定很多,他告诉说,shelly告诉他,无论是许愿望还是生日愿望,都只在他活着时奏效,因为他还活着,所以愿望奏效,你也活着。”
祁随之沉重地垂下头,几乎从没落过泪“啪嗒”下打在玻璃桌上。
沉甸甸。
祁随之伞不知道是在明昭咨询室还是出租车上,这都不重要。
他打车到明暄给他发地址,三两步上楼敲响房门。
明暄和shelly聊过之后心情还算不错,这会儿来敲门肯定是祁随之。
他心情双倍好。
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口,明暄就被揽进怀里。
那会儿明昭和明暄两个人在B市房子里善后。
乐娉婷进趟明暄画室,对明暄说自己想吃草莓,在冰箱里,让他洗端去钢琴室。
明暄没想太多,拿过玻璃盘将洗干净草莓送上去就下来。
乐娉婷在楼上弹琴,曲调越来越急,直到戛然而已,再伴随巨大“咚”声。
明暄和明昭赶忙冲上去,房间里散落满地软烂草莓和流淌鲜血交织,乐娉婷倒在地上,手上拿着从明暄画室顺削笔刀。
“他以前从来不喊哥,都是直呼大名,现在……”
明昭眼眶湿润。
明暄成长代价是数不清痛苦。
“对,有件事情跟你说下。”明昭用手背抹抹眼睛,“你要注意下不要让暄暄吃到草莓或者草莓味任何东西。”
祁随之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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