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巧
明暄还是将那枚手链解下来扔进
垃圾桶，让祁随之眼睁睁看着它进垃圾处理站。
“别道歉。”祁随之将挂在臂弯上
衣物扔进
旁脏衣篮里，解开这枚新手链，戴在明暄左手上，“这个也很好看。”
剔透小蝴蝶随着他动作在空中轻晃，耀眼得不可方物。
明暄眨眨眼，拉过祁随之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他那块黑色腕带。
泛着白淡红色伤疤狰狞地攀在那只漂亮有力手上。
祁随之吐掉嘴里泡泡漱口，蹲在浴缸旁边揽过他颈脖，和他接个薄荷味吻。
“不是你错，所以谈不上原谅。”
说完，祁随之收拾明暄散落在地上衣物。
“哒”清脆声，那个小蝴蝶编织绳从口袋里掉出来，落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
祁随之把它捡起来，透亮蓝宝石和碎钻在浴室灯光下闪着熠熠光。
“去洗个澡。”祁随之把坐在洗手台上轻颤明暄抱下来，“脸都哭脏。”
明暄被他折腾得脑子昏昏沉沉，祁随之说什
他就做什。
脱衣服踩进浴缸，泡在温热水里。
偏过头，祁随之拿过牙刷挤牙膏，站在洗手池前刷牙。
“
感觉在做梦。”明暄将手伸进水里，抬起，苍白手腕上满是淡蓝色泡泡。
整个人往前倾，倚靠在祁随之身上。
戴着腕带手抬起，从他后颈路往下顺，像安抚小孩子。
“带你去洗手间。”祁随之只手托着他，另只手张开撑在他后背上，把人抱进浴室洗手池上。
……又是洗手池。
八年前回忆冲进脑海，清晰透彻得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像是烧伤。
明暄拧着眉，鼓起嘴对着那块伤疤很轻地吹气：“是……澳门那次吗？”
祁随之沉默会儿。
明暄没猜错，这个伤疤是在澳门落下。
赛车服防火隔温，是很难在身上留下伤疤。
“不是之前那个。”
“对不起。”明暄垂下眼，“那个手链……被扔掉。”
他太害怕，明成睿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
他怕祁随之会忍不住跟着编织绳里定位器去B市找他，怕他和明成睿撞上，更怕明成睿再对他动手。
即使不忍，即使舍不得。
祁随之含着满嘴白色牙膏泡泡，转过头看他：“嗯？”
“你为什会原谅呢。”明暄歪着头沉思，不解地开口，“你差点就……”
差点就再也上不赛道。
差点就死。
是什明暄没有勇气说出口，这太残忍。
还是不同。
祁随之把他放下来之后，弯下身。
蓬松头发轻轻勾过敏.感大.腿.内.侧，明暄腿紧绷，抓着冰凉洗手池指尖用力过猛，泛着白，又猛地松开，血色瞬间蔓延。
祁随之擦擦嘴角，走到旁给浴缸放水，扔个不知道买什送天蓝色浴球进去。
浴球在水里翻翻滚滚，咕滋咕滋地冒出好多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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