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颈脖衣领被拉开些许,露出锁骨处触目惊心疤痕。
“帮你回忆回忆吧。”乐娉婷嫣然而笑,“这是你小时候,你父亲用雪茄烫,因为不乖,想带你逃,但很可惜。”
乐娉婷锁骨处那枚圆形烫伤疤痕就像潘多拉魔盒,记忆泄洪似涌上来。
他想起小时候那处住所,遍布每个房间摄像头,随手可取皮鞭与藤条,彼时还有着自主思想妄图逃离母亲和施,bao父亲。
明暄犹坠冰窟,反手握着身后画架,木质画架上倒刺扎进手心,疼痛感涌遍全身。
乐娉婷想必比明成睿好说话多,明暄看眼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明成睿,点点头,转头带着乐娉婷走进他画室。
画室里油画味道久居,明暄抽出张椅子摆在乐娉婷面前。
乐娉婷关上画室门,优雅地侧过腿坐在那张椅子上。
“明暄。”乐娉婷轻声开口,“你和你男朋友在起时候,你会打他吗?”
这个问题太无厘头,明暄很疑惑地“嗯”声。
们到底是母子呢?”
坐在明成睿身边乐娉婷在他手搭上去那刻,很剧烈地抖下。
“也不对。”明成睿反过手,像摸小猫样,指节蹭蹭乐娉婷侧脸,“娉婷已经很乖,只有你是不乖。”
“说起来今早来时候,跟你奶奶说这件事。”
明暄猛地抬头看他。
反胃感上涌,明暄抬手捂住嘴弯着身子干咳。
“想起来啦?”乐娉婷看着他表情,捂着嘴轻笑好久,“现在不想带你逃明暄,你自由十多年,被困十多年,多不公平啊。”
“说起来,已经乖顺很久,你父亲也很
乐娉婷弯着眼角,露出很漂亮笑,像只无害兔子:“你有个这样父亲,你怎敢和人说爱呢明暄?你就不怕午夜梦醒,你男朋友死在你手上吗?”
这是明暄第次听道乐娉婷口气说这多话,但只能让他阵凉意涌上心头,明暄下意识地往后撤步,脚踢倒立在墙角干涸油画,发出闷重声音。
明暄无暇顾及那副油画,紧锁着眉开口道:“……什意思?”
“你不记得吗?”乐娉婷像提线木偶似,歪脑袋看他,“哦对,忘,之前明昭跟说过你都忘记。”
她笑容逐渐变淡,直到面无表情。
“但很可惜,她说她已经知道。”明成睿说,“她说明昭告诉她,她也接受。”
明暄松下口气,奶奶知道就意味着爷爷也知道,而奶奶能接受,也就以位置爷爷接不接受都只是时间问题罢。
就好似有底气,明暄抬眼直视着明成睿。
“娉婷,他是你儿子,你跟他说吧。”明成睿拍拍乐娉婷肩膀,温声细语,就像在说情话般,“别让失望。”
四月天气,乐娉婷穿着能遮住脖子高领长裙,她很轻地点点头站起身:“明暄,单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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