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还在继续。
明暄听着扬声器传出来
匀浅呼吸，摩擦被子枕头发出声音，打消
挂断电话念头。
他轻手轻脚地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拿起调色盘
画室里除各种各样作画工具，还有
台插着电打印机。
明暄把刚刚拍那些画个两个都传过去，打印机嗡嗡运转，吐出来张又张照片。
他拿起圈纸胶带，把打印机吐出来照片张张贴在画架背后墙上。
做完这些，明暄刚打算调色，手机响起来。
是祁随之打来语音。
明暄无语地指旁柜子：“里面，你自己找吧，喜欢哪个
给你裱起来。图还没拍出来，先去花园拍照。”
明昭打开柜门，背对着明暄挥挥手：“去吧。”
明暄刚刚在花园拍那
长时间都没能拍出张满意照片，被明昭这打岔，索性换个方式。
举着手机，对着开在夏夜里每种花都拍下最漂亮张。
满意地翻过相册后，明暄关花园门，走进画室。
拉开藤椅坐下来，不知道从哪儿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翘着二郎腿点支烟：“暄暄，帮把客厅烟灰缸端过来下。”
明暄看他好几眼，沉默地走进客厅拿过茶几上烟灰缸放在明昭面前藤桌上。
“你在奶奶花园抽烟，给花熏死就告状。”明暄拉开另张藤椅面对着明昭坐下来。
“抽是烟，不是农药。”明昭瞥他眼，弹下烟灰，“你大半夜在花园干什啊？还以为有贼，都准备用铲土铁锹给你后脑勺来下。”
“睡不着，来看看花。”明暄说，“然后拍照，拍完画画。”
“明暄。”祁随之声调带着慵懒困意，还含着丝醉后缱绻，“到酒店。”
“好。”明暄轻声细语地开口，“早点休息。”
“晚安，明暄……”
“晚安。”
话音落下，电话那端只剩下匀长呼吸声。
“这个给吧，看着还挺放松。”明昭指着柜子里副画说道。
明暄走过去拿出来这幅画，是片碧蓝天空下迎风而立向日葵，整幅画都是浅色调。
“行。”明暄说，“挑时间给你裱出来。”
“那倒个水上楼接着睡，你早点歇。”明昭适时地打个哈欠，推开画室门走出去。
明昭前脚走，明暄后脚把门关上，他打开房间里另个柜子，拿出来块偏小，钉好正方形画布摆在画架上。
“哦。”明昭点头，“给也画个，在国外刚开没多久工作室墙上空荡荡，正愁挂点什。”
明暄：？
“正好，去画室看看你都画什，月底回去工作时候捎副回去。”明昭抽完烟站起身，绕到明暄身后拍拍他肩膀，“走。”
“不是？”明暄纳闷，“你听见说同意吗？”
“还需要征求同意？”明昭揽着他肩膀把人带进画室，“画完呢，给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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