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他残骸。那也是在类似这样片荒野上,不过地方是苏格兰高地,丛丛黄灿灿金雀花正在盛开,就在花丛之下,他们找到他尸体。他身旁是最爱二十响伯帝步枪,是他父亲传下来,只打空个弹药筒,这样就足以爆掉他半边头。这个男人真蠢,真懦弱。让整个厄克特家族蒙羞,让他儿子至今内心扭曲,觉得自己低人等。
这只牡鹿年纪尚幼,高高地昂着头,嗅着清晨空气。他有着船桨般美丽壮观鹿角,在初升太阳下显得那样美丽。有着斑驳花纹侧腹上留着道深深伤疤,说明它最近可能跟哪头雄鹿打过架,失败。它还年轻,应该再多享受享受。但厄克特知道自己没这幸运,他正在参与这场战斗将会是最后场,这场失败便再无风水轮转说,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牡鹿没发现厄克特存在,又靠近点,继续吃草。栗色皮毛在阳光里闪闪发亮,短短尾巴不断抽搐着。如果此时年纪还轻,厄克特可能会花上好几个小时欣赏眼前这幅风景。但现在他不能悠闲地坐着,想着自己父亲死去惨状。他站起来,离这头美丽野兽不到三十米。牡鹿看到他,困惑地惊呆,感觉自己应该早就被打死。等回过神来,他往旁边跳,瞬间撒开四蹄消失。厄克特大笑随着逃窜牡鹿飘进薄雾当中。
回到家以后,他直接来到自己书房,没换衣服,拿起电话。他给四家最顶尖星期日报纸打电话,打听到两家在写社评。家扬起支持塞缪尔大旗,另家态度不太明朗。不过,四家报纸都从不同程度上认为厄克特有着明显优势。《观察家报》民意调查专家现在已经成功联系大多数执政党成员,他认为这个判断确凿无疑。调查预测,厄克特可能会以百分之六十选票轻松得胜。
“看起来,现在只有发生地震,才能阻止你获胜。”《观察家报》编辑说道。
“还有真相大白。”厄克特放下电话听筒,小声说道。
厄克特直坐在书房里,直到听到奥尼尔车停在屋外面碎石铺就车道上,发出刺耳刹车声。这个爱尔兰人漫不经心地停下车,疲倦地走下来。他走进门厅时候,厄克特不禁注意到,与不到六个月前和他去俱乐部吃午餐那个男人相比,眼前这位客人已经面目全非。原本身上那种随意优雅变成完全邋里邋遢。过去潇洒桀骜头发现在乱成团,衣服皱巴巴,领子没扣好,也全是褶子。这位曾经温文尔雅,打扮入时“宣传员”现在看上去跟街上流浪汉别无二致。过去让女性和客户们无比着迷深邃而闪亮双眼不知去向何方,取而代之是两颗疯狂眼球,只知道紧盯着对方,还经常贼眉鼠眼地四下探寻,仿佛在寻找永远也找不到东西。
厄克特领着奥尼尔来到二楼间客房。两人走上台阶时,他几乎什都没说。每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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