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细语顿时变得强硬起来，“既然如此，
就得提醒你，你签
劳动合同，这就规定你必须提前三个月给准备辞职
通知。上面还规定三个月内们仍然对你所有新闻报道有独家权利，如果你坚持要辞职，那们就坚决执行合同规定，如有必要还会使用法律手段，这很有可能永远毁掉你职业前途。面对现实吧，玛蒂，你这个报道在哪儿都发不出来。聪明点，接受之前提出条件。这是你最好选择。”
她眼前突然出现祖父脸，慈祥地微笑着，低头看着她蜷缩在他腿边，祖孙俩
起烤着火。
“你真是只恼人虫子，小玛蒂，总是问问题，问问题，问问题。”
“但就是想知道啊，爷爷。”
于是爷爷就给她讲起他是如何从挪威峡湾小渔村出发开始自由大逃亡。他抛下切，心里清楚旦启程就再无回头之路。“知道前方等待是什
，”他说，“令人无比恐惧东西。有德军巡逻船，有危险密布雷区，还有将近千英里风浪猖狂海路。”
好看，似乎直在屏住呼吸。
“你不是要炒鱿鱼？”
“不是！”
“那炒你鱿鱼。”
他双颊涨红得好像成熟樱桃园。他必须把她留在《每日纪事报》，这样才能控制她，至少这段时间不能放她走。但他到底该他妈怎办呢？他使劲挤出个笑容，张开双臂，想做出个慷慨大方手势，“听着，玛蒂，们别这着急嘛。这儿都是你朋友。”
“那你为什要去做呢？”
“因为有最令人恐惧但也最美好事情等待着，那就是未来。”他爽朗地大笑起来，吻吻她卷发。
现在她平静地收起普雷斯顿桌上稿子，排列好纸张顺序，收拾整齐，然后慢慢撕成碎片，放手，让纸屑撒在他大腿上。
“你可以截住稿子，格雷。但你没法阻止事实。甚至不太清楚，你到底认不认得清什是事实。”
这次，她狠狠地摔门。
她轻蔑地哼声，鼻翼愤怒地微张着。
“想让你多积累点其他方面经验。就算觉得你还不是很适合在政治版干，但不可否认你很有才华。们想留住你，所以希望你周末好好休息下，认真考虑下你想去报纸其他什版。”
他看着她眼睛，知道这番话没有奏效。
“但如果你真觉得自己必须走，那先别冲动。先想想你到底想干什，然后跟说声。们会尽量帮助你，给你六个星期薪水，帮你渡过难关。不会耿耿于怀。你先好好想想。”
“想过。如果你不登报道，那就辞职，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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