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瞪起眼睛看向路父,后者站在沙发前黑着脸,“爸,你来干什?看看你都把路行危惯成什样子?大半夜带个男人回来想干什?”
老爷子眼睛扫过蒋舟同,随后看向路行危。尽管路行危低着头,脸上巴掌印还是很明显。
“路征!”老爷子怒从心起,熟稔地走到沙发前,从缝隙里摸出细条子,指着路父,“他多大?你还动手打孩子?你懂不懂事?”
路父看到细条子被老爷子拿在手上,脸都青,“爸,你这是干什?”
“干什?这根条子本来就是给你准备,你年轻时候有多不让人省心自己不记得是不是?现在还敢体罚孩子,你长本事不少啊!”
“真不疼?”
“不疼。爸收着力气呢,就第下有点儿疼。”
看路行危模样不像作假,蒋舟同抿下唇,合着是故意往他手上抽呗?真行。
“怎?不小心打到你吗?”路行危皱眉问道。
蒋舟同摇头,“没有。”
间皮开肉绽疼痛从手背上传来,火辣辣,蒋舟同咬紧牙关,声不吭。
路母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时而看向屋外,终于听到些动静,她立刻走上前拦住路父,说:“别打,老爷子来!”
路父动作顿,下意识把细条子扔出去,随后又藏进沙发缝隙里。
路母对两人道:“你们快起来吧。”
“给跪着。”路父冷着脸说。
路征脸都气红,“爸,你就惯着他,迟早把他惯成废物!”
路行危倒是乐意看他爸挨两句骂,但他今天不是来气他爸,于是说:“爷爷,你别怪爸,都是错。太任性,让你们失望,对不起,你们要骂骂、要打也打,但是跟蒋舟同没关系,是要缠着他不放,他受冻容易生病,先让他起来吧。”
老爷子瞪路政眼,路征则瞪路行危眼。
半晌,老爷子冷哼声,说:“都给起来。”
路行危老实点头,侧身去扶蒋舟同。蒋舟同挨着他整条手臂都是木,被他这搀,受伤手背在衣服上摩擦下,尖锐刺痛让他皱下眉
“孙子呢!”
老爷子人未到,声先到。
下刻,个穿着中山装精神抖擞老爷子从门口走进来,他步履稳健,穿得丝不苟,连头发都被打理得锃亮。
进屋,就看见跪在地上蒋舟同两人。
“这是干什?还以为这是五六十年代要把人逐出家门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阵仓促脚步声。
趁众人没注意,蒋舟同看眼手背,皮肤被抽红大片,中间有道很细白痕,还渗着血丝,周围皮肤肿些,都快没有直觉。
蒋舟同把手背在身后,免得被发现引起不必要麻烦,然后低声问路行危:“你真不疼?”
路行危摇头,“不疼啊。”
蒋舟同沉默下来,路行危穿得不厚,件贴身衬衣件外套,挨这下应该挺疼,他手都快流血,还肿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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