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几乎没遇到什阻碍,便举攻破两座关隘。守关士兵抵抗日夜,兵力悬殊,最终还是落败。
朝堂之上闹哄哄,世家之人主张弃城逃跑,迁都淮州。淮州乃最富庶之地,也是他们大本
“沈大人纵然身处无间地狱,也是这样气定神闲模样,真是让人佩服。”慕灼华轻轻笑,“是不是因为,这切都在你预料之中?”
沈惊鸿眼神动,幽幽看着慕灼华,没有说话。
“就觉得奇怪,行事谨慎沈大人,构陷定王证据,怎做得如此错漏百出,原来,你从来没想过隐瞒。”慕灼华走到沈惊鸿跟前,紧紧盯着那双高深莫测又冰冷幽深眼睛,“让执墨查到那些伪证,是你有意露出把柄。你目标,从来不是定王,而是陛下。你利用陛下信任,离间陛下与世家关系,斩断陛下臂膀,引起陈国内乱,如今,北凉犯境,你,可满意?”
沈惊鸿低笑两声,咳出口血沫,殷红血渍染红唇角。
“慕大人,可真是天纵英才……”低沉暗哑声音在阴暗牢狱中回响。
大功臣、亲叔叔都构陷杀害,简直是昏庸残,bao,不配为君!
游行示威人更多,本该维持秩序士兵却置若罔闻,任由全城百姓大闹,甚至连最为肃穆安静北城也沦陷,无数百姓挤到宫门口,大骂刘琛无功无德,无情无义,不配为君,立即逊位。
然而,这还未到最坏地步。
就在沈惊鸿入狱后,民愤到达顶点第五日,北凉三皇子耶律璟惺惺作态地发表篇悼文,为刘衍鸣不平,斥责刘琛昏庸无道,三十万北凉军挥师南下,攻破边境第城。
慕灼华再次踏进大理寺。
“为什?”慕灼华皱起眉头,每次她以为自己看清沈惊鸿,便又会被他另张面具惊到,“耶律璟此举,宛若效仿当年雁城之战,他想以牙还牙羞辱陈国……你是北凉探子?”
沈惊鸿笑下:“你已经不信,说是或者不是,又有什区别?”
“你会死。”慕灼华沉声说,“你为今天,不惜以身涉险,纵然如你所愿,陈国乱,陛下退位,你也逃不过千刀万剐之刑。”
沈惊鸿似乎全然不在意加在自己身上种种酷刑,他眼中幽深如旋涡,吸进切光,似墨玉琉璃,美得令人心惊。
“虽死……犹荣。”
她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沈惊鸿面前。
“昔日高高在上,今朝阶下之囚,大理寺就是这个奇妙地方。”慕灼华声音响起,目光沉沉看着被铁链绑住沈惊鸿,他身上带着伤,白色衣服渗出血迹,容貌却依旧昳丽俊秀,不似凡俗之人。
他听到慕灼华声音,睫毛微颤,缓缓抬起眼看向眼前之人,漆黑幽深凤眸倒映出微弱火光。
“是你。”他勾唇笑,似乎并不意外。
慕灼华将灯笼放在旁桌上,也看到桌上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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