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花灯为何会掉在这里?刘衍屈膝蹲下,仔细查探地上脚印,心中猛地沉——地上脚印十分凌乱,有挣扎痕迹。
是谁这大胆,敢在宫里对慕灼华下手!
刘琛坐许久,不堪其扰,面上神色渐渐冷沉
但孙家怎可能把最看重嫡女嫁给个将死定王冲喜,于是她被带回江左,他回定京,她却再也见不到他,等再次相见,她怀揣着与他成亲希望接近他,却听他决绝果断地说,他心有所属。
刘衍看着孙纭纭眼泪,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七年前事,他救过人实在不少,顺手而为,又怎会费心去记,更想不到会因此让个少女对他念念不忘。
“孙姑娘,当年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本王也不求任何回报。”见孙纭纭确实没有什坏心眼,刘衍也不好对个哭泣女子太过苛责,但他此刻更心急地想去寻找慕灼华,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本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孙纭纭凄然望着刘衍:“有多不堪,竟连委屈做妾,都不能让王爷点头吗?”
刘衍转身离去,只扔下句冰冷话砸在她心口。
……可以为妾!”
刘衍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她眼。他从未仔细看过孙纭纭,模糊记得她是个端庄秀美世家贵女,而所有世家贵女,都是骄傲,断不可能为人妾侍。
孙纭纭恋慕他,这样传言刘衍自然也有听闻,但最初他以为这不过是孙家计谋,想用这种方式逼迫他答应两家联姻,直到现在,看到眼前女子泪盈盈模样,他才知道这件事或许是真。
可是为什呢?
刘衍迷惑不解,他与这位孙姑娘何曾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
“是本王不愿委屈她。”
刘衍刚走两步,便看到地上躺着个桃花灯,他心中觉得诧异,走上前去拾起看,只见上面花瓣上写着两行字。
——投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后面两句没有写出来,是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刘衍心中动,定睛看向这熟悉字迹——毫无疑问,这是慕灼华字。
“孙姑娘,何至于此?”刘衍并没有感受到多少感动,更多是觉得麻烦和疑惑,“你可以有更好姻缘。”
孙纭纭咬着唇,低下头,眼泪落在地上,打湿青石板。
“王爷不记得,七年前,浮云山,与家母上山礼佛,途中马车失控,是王爷救。”
那年他十九,正是鲜衣怒马俊美少年,她于惊恐之中看他从天而降,勒住狂奔疾走骏马,那双亮如繁星眸子便深深地印在心上。后来才知道,他是昭明帝最疼爱弟弟,是威名赫赫定王,也是她魂牵梦萦郎君。
自打那时起,她颗心便都拴在他身上,明知道世家女子婚姻不能自主,她还是想搏搏,她推家里安排婚事,却不敢将自己感情宣之于口,直到三年前得知他重伤消息,她也病不起,这才让母亲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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