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华叹口气,道:“父亲母亲,虽有心,却也无能为力。这事是陛下亲自盯着,陛下要肃清吏治,整顿官场,此番吏部考绩有四百*员遭到罢免,可见陛下是动真格!在这风口浪尖上,若因私废公,徇私枉法,让人抓把柄,非但官位不保,慕家也要因此罪上加罪啊!”
岑氏苦着脸道:“这……倒也并非是让你徇私枉法,只是既然你在陛下那里有几分面子,便向陛下求求情,陛下开恩,便不算是你过错。”
慕灼华笑容冷下来,道:“母亲,你这话说得便不对,你让以私情向陛下求情,让不要徇私枉法,却让陛下徇私枉法,把罪过推到陛下身上,这可是欺君砍头大罪啊!”
岑氏被慕灼华唬得双腿软,无措地摆手道:“不是这个意
官来,便是告御状之时,她也只是在大殿上远远看眼,趴在地上起不来,连长相都看不清。“都说士农工商,商贾为末,任你多大家业,也挡不住官场上场惊涛骇浪啊。”慕明华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她心中冷笑看着眼前二人,这男人是她名义上父亲,却从未给过半点关爱,这女人是她名义上母亲,却刻薄寡恩,她对慕家并无半分眷恋亲情,自然不会为他们劳心劳力。
“慕家多年经营,想必不至于在朝中没有关系门道,父亲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找别人。”
慕荣见状,明白从慕明华这儿是讨不到好,他本也不指望个忠义夫人能帮上多少,但见慕明华态度如此冷漠,心中也是来气,拂袖冷笑道:“好好好,果然生女儿最是无用,你既然不当自己是慕家人,以后也别回慕家!”
慕明华冷眼看着慕荣夫妇含怒离去,心中不屑哂笑,那个慕家,又有谁稀罕回去?她也不过是慕荣时欢愉产物,小时候她也对这个父亲心生孺慕,可他又何曾给过她丝关怀?至于岑氏,既没有血缘之亲,也不能指望她对自己这个庶女有多少关爱。于慕家而言,庶女也不过是件工具罢,好吃好喝养大,方便卖个好价钱,送与他人结为姻亲,谋取利益罢。
过去他们与她谈利益,如今又何必来谈亲情?
简直可笑!
慕灼华听慕荣和岑氏口口声声指责慕明华不念亲情,心中颇觉无语。这事别说慕明华确实无能为力,就是有办法,她也断不可能为慕家事去奔走。
慕荣此刻话里作践慕明华,不过是激着慕灼华相助罢。
岑氏抓着慕灼华手恳切道:“灼华,你和明华不同,你知书达理,又得陛下看重,于情于理,此事你是非帮不可,否则咱们慕家恐怕要遭大难!”
慕荣也是眉头紧锁,这段时间来他经受太多,原本风流俊朗样貌经过这些年酒色掏空,更加难以承受风浪,此时见他,比离家之时老五岁不止。“听闻你是今年殿试探花,深得陛下器重,不但是户部郎中,还能给陛下讲学,你可有法子帮慕家摆脱当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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