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荣与岑氏交换个眼神,这才叹口气道:“这事,还要从庄县令……就是庄文峰身上说起。”
慕明华敲登闻鼓,状告庄文峰,自那日起,刑部并吏部便派人去淮州调查,惊动整个淮州官场。庄文峰账上有笔数万两银子灰色收入,还有几百亩兼并良田,都是伙同淮州几大富商发放印子钱“赚”来。此事有皇帝盯着,下派之人不敢有任何徇私,只管挖地三尺地查,这查,难免要查到慕家头上。
这事让慕荣觉得冤死。他慕家家大业大,哪里看得上与庄县令勾结那点小生意,这事说实在,是岑氏和自己娘家兄弟做,借用却是慕家
口喊道:“父亲……母亲……”
慕荣和岑氏锦衣华服,如既往地盛装打扮,但即便如此,也难掩饰两人面上疲倦和憔悴。但此时见到身穿官袍慕灼华,他们眼睛都亮起来,上下打量这个熟悉又陌生女儿。早在春闱放榜后不久,进士名单便传到淮州,只是
慕荣对这个女儿印象极其模糊,隐约记得是话不多,不争不抢孩子,万万没想到,她竟有天能金榜题名,官至五品。春闱放榜之时,他也听说过今科探花姓名,但他膝下子女众多,哪里还记得那个失踪许久小七叫什名字,更何况又没有州牧上门道喜,他便丝毫没有想过自己女儿竟会是当今探花郎。而岑氏纵然知道小七名字,却深在内宅,对会试结果漠不关心。因此半年多来,慕家竟是无人知道慕七小姐中探花。
昨日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他仍不敢相信,直到此刻见本人,看她穿着官袍,举止优雅,面容俊秀模样,这才缓缓接受这个惊喜。
岑氏也是在慕灼华露出真容后才意识到这个庶女心机深沉,为此她担心慕灼华别有所图,会对她造成威胁,知道庄县令想要她后,她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慕灼华送走,哪里知道,慕灼华确实别有所图,只是图谋却不是慕家财产,而是仕途官道。这实在超出她想象。
慕灼华知道自己在朝为官之事不可能永远瞒住慕家,但是没想到这快就被他们发现,还直接到理蕃寺外堵人。慕灼华任由两人打量着,过片刻才微笑着徐徐说道:“那日不辞而别,让父亲母亲担心,是女儿不是,在这儿给您二老赔罪。”
慕灼华说着鞠个躬。
岑氏赶紧扶住她手,慕灼华身着官袍,总给她种压迫感,让她不敢受对方礼。但随后又想到,她就是当官又如何,自己始终是她嫡母,受她敬拜也是理所当然。
岑氏端起笑容握住慕灼华手笑容满面道:“如今看你光宗耀祖,和你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你。只是担心你孤身在外,没有人照顾。今日便是除夕,正好们来接你回家过年。”
慕灼华微微笑,不动声色地挣脱岑氏手,没有接她话茬,反问道:“二老怎不在江南老家,却在这时来定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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