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朝她微笑点头，目送着慕灼华
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唇畔笑容才缓缓敛起。
慕灼华
举动，都落在定王眼中，他会眼睁睁看着她当这只出头之鸟吗？
刘衍垂着眼听执墨回报慕灼华行踪。
慕灼华两次遭遇不测，他再不能放心看她人独行，因此尽管慕灼华冷酷地推开
他，他还是让紫衣卫轮流暗中保护她。
也是因此，他知道那天深夜里沈惊鸿进她房间坐许久，如今又知道沈惊鸿在宫门口等她回家。
慕灼华与沈惊鸿并肩出宫，天色已然黑。
“今日之事，效果远超
所预料。”沈惊鸿微笑道，“不愧是慕大人姐妹，这等心性胆气，也非寻常女子所能及。”
慕灼华摸摸鼻子，笑着道：“那是世间男人都看轻女人，女人比男人更狠，尤其是对自己下手。”
沈惊鸿若有所悟，轻轻点头，片刻后又道：“今日与陛下商议过此事，大理寺那边将干人等都收进虎牢狱，相信很快能审出相关人等。”
“沈大人看过账簿，有什
想法？”慕灼华问道。
此事触及世家利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沈惊鸿眉梢微挑，微笑反问：“那又如何？”
慕灼华怔。
沈惊鸿道：“此事有四利，报阁下之私仇，此为，解定王之危困，此为二，除朝政之积弊，此为三，立陛下之威势，此为四。”
“沈大人分析有理，可害处呢？”慕灼华问道，“有利必有害。”
执墨汇报完毕，见刘衍沉思不语，他迟疑片刻，开口道：“王爷，可是担心他们二人……”
刘衍失笑摇头：“不，她不是这种人。本王只是在想，沈惊鸿还真是胆大包天，小小个吏部侍郎，竟想从百官口中虎口夺食，倒是本王小瞧他。”
执墨不明所以，问道：“王爷，他想做什？”
刘衍屈起修长食指轻叩桌
沈惊鸿道：“牵连之广，在意料之外，今日陛下虽然盛怒，却也没有念出所有涉案*员名字，有些人身份太过贵重。”
慕灼华没有去问哪几个人，既然陛下不说，那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陛下如今倒是成长许多，知道轻重。”刘琛性子急躁，若是过去，只怕当场就把所有人都揪出来。
“这几日烦请慕大人写份奏章，列举每年冗政耗费库银几许。”
“已在计算之中，明后两日便能完成。”慕灼华说着已走到分岔口，她朝沈惊鸿鞠个躬，郑重道，“沈大人，保重。”
沈惊鸿淡淡笑：“至多不过死，更何况，并不认为他们能得逞。”
凤眸含笑，顾盼生辉，笑谈生死沈惊鸿比谈诗论道惊鸿公子更让人心惊心折，便是向来趋利避害，小心谨慎慕灼华，也忍不住被他说动。
更何况，这事本就因她而起，她并不打算袖手旁观。
慕灼华缓缓道：“沈大人有此决心，慕灼华必当尽力。”
这也是为何，她会去牢中说服慕明华，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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