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自贤脸顿时片煞白,心中大骂庄老夫人无知鲁莽,以陛下和定王关系,别说定王只是抓个县
京兆尹众人顿时惊,放下手中刑具跪在地上。
慕明华奄奄息趴在地上,看着是起不来,那传话宦官瞅眼,便道:“找个担架将人送进宫去,陛下和大臣们还等着呢!”
围在衙门外百姓还未散去,他们眼见着个宦官匆匆跑进去,不多时,又看到担架抬着先前击鼓妇人急切地离开。
“这是怎回事,陛下传召……陛下不是最信重定王吗?”
“莫非陛下不知道击鼓者是要告定王?”
“贱妾有冤要诉!”
“管你有没有冤,但凡击鼓者,需先受廷杖三十!”为首之人见不远处百姓在指指点点,便使个眼色,大声道,“带进去行刑!”
慕明华被拖着进衙门,外面议论声才大起来。
“这样单薄小娘子,三十廷杖下去,会被打死吧,那还诉什冤啊?”
“她是来告定王,那不是找死吗?”
都知道。
“是个年轻女子敲登闻鼓!”
“据说是淮州那个庄县令妾侍!”
“是那个被定王打伤还关起来庄县令?”
“他妾侍这是……要状告定王!”
“若陛下明知是状告定王,却还要传召……”
大殿内片寂静,此刻已没有人再去讨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殿下那个半身鲜血妇人身上。她站不起来,更不能跪着,只能趴在地上,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额头在地上叩着,发出冰冷沉闷声音。
宦官尖声道:“下跪何人?”
慕明华虚弱声音说道:“淮州永定县县令庄文峰之妾慕氏,拜见陛下。”
此言出,半数人目光便偷偷飘向定王,另半则落在庄自贤身上。
“定王当街行凶,也是太目无王法……”
慕明华被按在地上,木棍狠狠落在臀上,她本就惨白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难以自抑地发出声惨叫,豆大汗珠落下来。
慕明华来头,京兆尹人如何能不知,她本就是从这里走出去。既然走,为什又要回来敲登闻鼓?
衙役们忐忑地行刑着,摸不清该把人打残,还是打死。
廷杖过半,忽然个尖细声音远远传进来:“陛下有令,立刻带击鼓者上殿!”
慕明华纤细双手抓着鼓槌,面无表情地下下击打鼓面,鼓声如惊雷般在耳中和心中轰鸣。她肩上和黑发上都披层白雪,但张脸却比雪还白上三分。
衙门里人太久没听过登闻鼓声音,寒冷天气让他们不欲动弹,迟钝片刻才反应过来外面声音是什,登时个个都从椅子上弹起来。
大门打开,队官兵涌出来,将慕明华团团围住。
“大胆刁民,竟敢敲登闻鼓惊扰圣驾,你可知罪!”
慕明华手中鼓槌被人抢走,瘦弱肩膀被人狠狠扣住,她被迫弯下腰去跪在雪地里,却仰起脖子看着面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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