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吓跳,本能地就想跑,却也不敢跑,后退两步避开庄老夫人怒火,只怕火烧到自己身上。众下人也是躲在附近压低脑袋,想逃不敢逃。
慕明华心窝被踹脚,痛得眼前发黑,身上背上又挨几脚,许久才平缓过来。
“贱妾……不知……咳咳……”慕明华咳几声,嗓音又干又哑,伏在地上缓缓道,“老爷被抓之时……贱妾在屋子里……”
庄老夫人厉声问道:“那你和文峰被关在起,他没有和你说起原因吗?为何他被关着,你却被放出来!”
慕明华气若游丝道:“老爷被定王打伤,说不出话……”
,在那里当县令算是个好差事。这些年来,逢年过节庄文峰就会送批礼到庄自贤府中,少则三五百两,多则上千两,个县令年能有多少俸禄,可想而知他私底下捞多少民脂民膏。
只是庄文峰固然不是个好官,又和定王能扯上什关系?定王如果有他鱼肉百姓罪证,又为什只是将人关押,却不当堂审判?
庄自贤本能地不想搅入浑水之中。他如今五十余岁,大感精力不如从前,打算趁着明年年初京察便致仕,依着恩荫制,他膝下子可以为官,他已经和吏部打好关系,到时候给自己嫡长子谋个好差事,若是这时候把定王得罪狠,他自己、他儿子、他满门荣华富贵,可就要泡汤。
庄自贤三角眼扫过眼前撒泼庄老夫人,挤出丝笑容道:“大嫂莫急,就算是议政王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把朝廷命官关进大牢,你耐心等待几日,京兆尹必有答复。”
“呸!敢情被抓不是你儿子!儿子还在牢里受苦呢,他没受过苦,怎熬得住啊!万定王让人在牢里严刑拷打……”庄老夫人个哆嗦,发出更加尖锐哭嚎声。
庄老夫人闻言,揪住心口踉跄两步,凄厉喊道:“他、他竟把儿打成这副模样!天子脚下,欺压朝廷命官,他定王眼里还
庄自贤嫌恶地后退步,忍着火气道:“大嫂,你在这儿闹也不是办法,此事干系重大,总需要几日时间查清楚,才好想个万全之策。”
庄老夫人如何听不出来他推脱之意,骂骂咧咧许久,才由着媳妇郭氏扶着上马车,回到城外庄园里。郭氏是个病弱瘦削女子,对婆母素来畏惧,路上由着她骂,声不敢吭。
行人回到庄园,便看到面容憔悴慕明华站在院子里,庄老夫人怒从心头起,登时快跑两步上前,巴掌狠狠打在慕明华脸上,慕明华被打翻在地,发髻被打散,左脸顿时红肿起来,缓缓浮现出五个指痕。
“贱人!你还有脸回来!”庄老夫人颤巍巍地指着倒在地上慕明华,破口大骂道,“文峰是带着你出门,为何他被抓,你却回来!”
慕明华脸上表情呆呆,耳中片嗡鸣,看着庄老夫人指手画脚大骂,时间听不见她说什,庄老夫人又气又急,抬脚就踹在她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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