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本王,有何事?”
庄自贤自然是感受到定王漠然,但此刻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刘衍交涉:“下官昨夜听闻,王爷在驿馆处置名淮州来庄县令,不知他是哪里得罪王爷,还请王爷念在他初进京都,原谅他无心之过。”
刘衍垂下眼,拂拂广袖上细褶,似笑非笑道:“想必这庄县令与庄大人是本家。”
庄自贤道:“不瞒王爷,此人与下官虽非同宗,却也有着叔侄名分,他父亲乃是元徵朝功臣,为朝廷鞠躬尽瘁,死在任上,元徵帝也曾褒奖过。这脉如今只剩他这个单传,他若是
怎会是他?
第二日,淮州来庄县令在驿馆被定王打伤带走消息便传遍朝野。定王气势汹汹闯进驿馆,破门而入将庄县令打伤不说,之后又来定王府侍卫将庄县令和干侍从带走,关进京兆尹大牢里,不让任何人探视。此事经过目睹者不下十人,当场无人敢置词,但背后却是议论纷纷,天还未亮,此事便传遍朝廷,早朝之前百官压低声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远在淮州庄县令是如何得罪定王,才会在进京第日便遭到定王报复。
这些议论声在刘衍面无表情走进来之时戛然而止,不少人都心虚地别过脸,却也有些自诩刚正不阿对刘衍露出皱眉表情。
慕灼华站在人群里,低眉顺目,在刘衍经过时和旁人样恭敬地低下头,刘衍脚步便没有丝毫停顿地离开。
“今日王爷心情似乎不佳。”站在慕灼华身侧是理蕃寺侍郎,他跟着刘衍时日不短,多少是能揣测到刘衍心思,“王爷平日待人温和,未语三分笑,今日却副冷漠……恐怕是这庄县令将王爷得罪惨。”
弟。
慕灼华见郭巨力说得高兴,自己心中却是阵无奈苦笑。
她刚刚才想和刘衍划清界限,这会儿小丫头便投向敌方阵营……
“练武是要吃很多苦头。”慕灼华揉揉郭巨力小脑袋。
郭巨力漆黑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慕灼华:“不怕苦!”
慕灼华摸摸鼻子,心里苦笑——恐怕是她把王爷得罪惨。
离早朝开始尚有半刻钟,众人与看似不悦刘衍保持段距离,却见名*员带着笑弓着腰走到刘衍跟前。
“下官拜见王爷。”
刘衍扫他眼,淡淡道:“你是御史中丞庄自贤。”
庄自贤陪着笑道:“正是下官。”
慕灼华心头暖暖,见郭巨力如此执着,她便只有笑着答应。
夜色浓稠如墨,这夜无月无星,寂静夜里,阵敲门声惊醒主仆二人。
慕灼华心头猛地跳,郭巨力嘟囔着去应门:“这晚是谁来敲门,难道是王爷派人来?”
慕灼华倚在窗边,看郭巨力走到门口,开门与门口之人说几句,便将人引进来。
慕灼华低头看着院子里修长身影,恰好阵风过,吹散蔽月云,片清冷光落在男人面上,慕灼华倏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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