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是虚情假意地做戏,他却入戏,着魔。
刘衍自嘲笑,终究没有去品尝她唇间滋味,只怕惊醒她,惊跑她。他既想欺负她,看她委屈,看她哭,却又舍不得看她真难过,怕她受伤……
他知道,她是不愿意跟他,逼得狠,她只会溜走。
刘衍咬破舌尖,强迫自己闭眼不去看那香甜诱惑。
罢,假,总比没有好。
外氅帮她盖严实,免得她着凉。
伽罗香价值千金,效果自然不同凡响,慕灼华沉浸在这沉郁香味里,睡得舒适极,不知道梦到什,嘴角微微翘着。刘衍低头看着她睡颜,不自觉抹笑意浮上眼底。她原本煞白小脸此刻已回复血色,娇嫩脸颊染上粉粉胭脂色,嘴角却还沾着丝干白色痕迹,应是先前喝牛乳残余。刘衍未及思考,已经伸出手去抚上她唇角白渍,待指腹触碰温热柔软唇瓣,他才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
这已经算得上是轻薄……
他手顿下,心口处仿佛被猫爪子挠几下,说不出酥麻痛痒,这不是君子所为……但他终究没舍得收回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柔软娇嫩唇瓣,呼吸不自觉粗重几分。这张小嘴惯会说话讨他喜欢,只是他自己也知道,十句里怕是句真话也没有,明知道是戏,看戏人却动心。
那个逼真梦境又撞进脑海中,他仿佛还能闻到她颈间传来馨香,还有唇齿间湿软清甜蜜意。
再桀骜猫儿,他也是有耐心慢慢抚平她刺……
慕灼华没想到自己会在刘衍面前睡着,她多少还是个戒备心强人,后来她仔细想想,应该是那伽罗香太催眠,牛乳也太甜,麻痹神经,让人昏昏欲睡。那马车也不知道绕多远路,慕灼华醒来时已经快日落,执墨说才刚刚到家。
马车停在定王府后门,她家门口,刘衍怕她着凉,命令她穿着暖和外氅下车。郭巨力看到慕灼华衣衫不整地从刘衍马车上下来,整个人都惊呆。
她半天没缓过神来,脑中阵风,bao,半晌才冲回屋里去,慕灼华已经换上自己衣服,刘衍那贵重外氅挂在架子上。
“小姐,你你你……”郭巨力语无伦次地拉住
刘衍猛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体早已随着自己心思,不知不觉压下去,两人唇瓣只离寸许距离,鼻尖几乎擦过。她细密卷翘睫毛掩住机灵眸子,平日里能说会道小嘴也轻轻合着,轻缓呼吸拂在他脸上,她这样无知无觉地安睡在他面前,模样是难得见乖巧。
就这相信他吗?
轻易地上车,在他背后脱衣,穿着他衣服,身上沾染他气息,安心地在他面前沉睡……
他也是个男人,也会有男人卑劣和欲望……
心口是难忍酸软和绞痛,可这十分酸痛之中却有分甜意,可也仅仅这分甜意,就能让他对那十分折磨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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