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含笑道:“本王不回去,你倒是开心。”
“自然是开心。”慕灼华鼻头微红,眼睛濡湿发亮,因着心情好,说话声音又甜又软,“下官总归和王爷是条船上人,王爷若在定京,下官也好背靠大树乘凉嘛。”
刘衍恍然笑道:“本王若不在定京,你就另找靠山,择木而栖?”
慕灼华干笑两声:“下官片忠君爱国之心,王爷千万不要误会,汲汲营营求官也不过是为更好地报效朝廷,报答王爷!”
“忠君。”刘衍似笑非笑看着她,“在你心中,是陛下更重要,还是本王更重要?”
起来。
牛乳热得有些发烫,慕灼华边吹着,边小口喝着,热流进肚子,整个人也暖和不少,唇上渐渐有些血色。刘衍见她双手捧着碗,小口喝着牛乳样子,不知怎地想起王府里那只奶猫。那只奶猫不知是那只野猫跑来生下,却再也不见踪迹,刘衍见那巴掌大猫咪喵呜叫着,不忍心见它饿死,便让下人倒些牛乳给它。那小猫喝牛乳样子也是这样,小口小口地喝着,舒服得眯起眼,又伸出粉色舌头舔舔唇……
刘衍看得目光沉,慕灼华却毫无知觉,她慢慢喝下碗热乎乎牛乳,下意识地舔舔嘴唇,这才放下碗,欣欣然道:“谢王爷赏赐。”
呵,这脸讨好模样,与那只猫儿也有几分像。刘衍喂它几个月,那只猫儿似乎就认他当主人,每回他走出书房,便看到它从屋檐上落下来,冲着他轻轻摇晃尾巴,咪呜咪呜叫唤,刘衍低头看,顿时哭笑不得——那笨猫不知从哪儿抓只老鼠,咬死放在他门前。
投以木瓜,报之以琼瑶,笨猫儿把它自以为最好东西送来讨好他,却把下人们吓跳,挥起扫帚要赶走它。它急忙窜起来,轻盈地跳上屋檐上,大眼睛巴巴看着刘衍,咪呜咪呜叫着,似乎有些委屈。
慕灼华心口颤,头皮发麻,这种话叫她怎回答嘛,简直是必死题。刘衍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皱起小脸,脸为难样子,倒想知道这个油嘴滑舌小姑娘还能说出什谄媚之词来。
慕灼华抽抽鼻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刘衍,压低声音,轻轻问道:“王爷……是希望下官将陛下看得更重要,还是将王爷看得更重要?”
刘衍怔,随即失笑,伸手敲下
慕灼华除多股聪明劲儿,瞧着这模样神态,与那笨猫儿也别无二致,让人忍不住有些手痒,想揉揉她脑袋,挠挠她下巴。
“王爷,这马车之前从未见您乘坐过?”慕灼华抿抿嘴角,眼睛亮亮,轻声问道,“您是不是要升官啦?”
刘衍被她声音拉回思绪,轻轻笑道:“你倒是敏锐,这是陛下赏赐。”
慕灼华估摸着是前阵子刘衍病倒,刘琛担心他身体不好,这才专门打造辆这贴心舒适马车,也是昭显对定王殊荣。
慕灼华眼珠子轱辘转,嘴角笑意藏不住:“王爷不回封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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