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神色淡漠,缓缓道:“本王并没有说过太庙内矫诏是二皇子换,英国公无需动怒。”
英国公冷笑声道:“那王爷以为是何人所为?”
刘衍不疾不徐道:“是北凉*细所为。”
不只是英国公,殿中所有人都是愣下,面露疑惑。
刘衍道:“此人故意换封遗诏,造成两封遗诏内容相反情况,便是为引起大陈朝堂内讧,如此情形,对谁最有利?”刘衍顿,目光扫过众人,才道,“自然是北凉。”
是殿前司都指挥使,是定京十万守军最高长官。但昭明帝为钳制周家权力,任命淑妃亲哥哥赵琦为左都指挥使,因此这十万守军,并非全然听周奎指挥,若爆发内乱,赵琦至少可以调动四万兵马。
没想到居然发生两份遗诏内容相反之事,双方谁都认为自己遗诏才是真,时之间争执不下,殿中火气越来越旺。
“够!”刘衍沉声喝,低沉声音含着不容置疑威压,按住殿中所有躁动,众人霎时间安静下来。
“先帝尸骨未寒,你们就在灵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刘衍冷然看着眼前众人,“你们难道要看着定京乱才满意不成!”
众人哑然无声,不敢辩驳。
“北凉访陈,意图不善,诸位也亲眼见到耶律璟嚣张模样。他们无日不盼着大陈先帝驾崩,朝堂内乱,如此他们便有出兵之机。今日百官争吵,正中他们下怀!本王乃先帝亲封定王,有稳定江山之责,不会给北凉任何可乘之机!今日早,本王便调来居凉关十万守军,如今正驻扎在城外,若城中有北凉*细作乱,立斩不赦!”
刘衍声音在殿中回响,余音不绝。
顶北凉*细帽子扣下来,十万大军守在城外,在场十之八九都是只能动动嘴皮子文官,又有谁能与他抗衡?
病三年,蛰伏三年,可定王还是定王,众人此时才意识到,有定王在,定京乱不。
刘衍沉默半晌,给众人足够权衡时间,才再度开口道:
刘衍步步徐徐走下台阶,压迫得众人不敢抬头。
“先帝手书传位遗诏,还是本王为他研墨,哪份遗诏是真,本王心中有数。先帝将传位遗诏置于太庙匾额之后,此事朝中不少大臣知晓,几位皇子也是知道。但这第二份遗诏所在,却只有本王知晓。因此偷换遗诏之人能换得太庙遗诏,却换不走先帝寝宫这份。”
英国公仗着年高,倒不怎畏惧刘衍威压,冷笑道:“定王殿下言下之意,是二皇子偷换遗诏,可有证据?众所周知,王爷与大皇子最为亲厚,焉知先帝寝宫这份遗诏是不是王爷伪造。”
刘衍目光冷冷看向英国公,“本王若是能伪造这份遗诏,便会将太庙之内那份也并换。”
英国公怒目道:“那王爷意思,难道是二皇子伪造偷换遗诏!二皇子芝兰玉树,礼贤下士,素有美名,王爷没有证据就要诬陷皇子,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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