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眼神晦暗莫名，半晌之后才发出
声低笑，抬起手轻轻捏住
慕灼华
下巴，指
慕灼华脸色缓缓变白。刘衍说是正理，她心中当然也明白，开始设计刘琛，不过是希望刘琛少针对自己点，却也没想到刘琛如此知错能改还知恩图报，刘琛既然有意示好，她作为个小官，难道还能摆冷脸吗？她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如今她不过是个官位低下六品主事，神仙打架，最后多半是殃及池鱼，但她是躲也难躲，池子就在那里，她难道还能上天不成？
慕灼华心里也有些委屈，闷声道：“难道眼见殿下受伤，下官还能不理会吗？难道殿下想和下官说话，下官还能不理他吗？”
刘衍气笑，打量着慕灼华微红眼眶道：“你倒有理，那本王问你，你可还愿意去当讲学。”
慕灼华垂着眼道：“王爷不让去就不去。”
“你这
说，倒是埋怨本王。”
台，微微弓着腰，低下头，等待刘衍回应。
刘衍脚步声缓缓来到她身前，慕灼华弓着腰，压低脑袋，只看到刘衍衣衫下摆随脚步微微晃动着，股沉郁伽罗香将她团团环住，但刘衍身上传递而来威压却让她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心跳加速起来。
刘衍捏住砚台角，轻哂声，低沉声音说道：“倒是让你破费，属实不易。”
慕灼华松手，干笑两声道：“下官感激王爷，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刘衍随意地将砚台放在桌上，发出声闷响，吓得慕灼华抖下，更加惴惴不安。
慕灼华道：“不敢。”
刘衍勾勾唇角：“不敢，便是承认有怨，怨恨本王拦着你攀高枝？”
慕灼华听这话怪怪，忍不住抬起眼偷看刘衍，目光触及刘衍审视双眸，便又极快地低下来。
“王爷是生气吗？”慕灼华疑惑地皱起眉头，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王爷气什呀，气下官另攀高枝吗？可王爷不也是支持大皇子吗？还是王爷生气下官掺和进夺嫡之争，担心下官安危？”
刘衍被慕灼华顶得时语窒，慕灼华却抬起眼来，双乌亮眸子好奇地望着他。
“大皇子前日提起，想请旨让你重新担任讲学，你意下如何？”
慕灼华想到这几日刘琛与自己热络态度，不意外刘琛会提出这件事。她恭敬有礼道：“下官去留，但凭王爷和殿下做主。”
刘衍低着眼，盯着慕灼华额前因躬身而垂落几缕碎发，眉心缓缓皱起。刘衍压低声音，语气中带上冷冷责备之意：“
曾经叮嘱过你，不要卷入皇子之间争斗之中，你难道忘吗？”
慕灼华心头跳，急忙否认道：“下官没有！”
刘衍不给她砌词狡辩机会，打断道：“你是看好大皇子更有机会登上皇位，所以刻意讨好接近他，难道上次皇子斗殴之事你还没有看明白，你若与大皇子走得近，另外两位便会针对你，你又有几条命能在贵人们争斗中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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