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点
点头说道：“琼林宴方才散，你可是要找人带你出宫？”
“正是，夜里漆黑，怕迷路走错地方。”
“本王正好也要出宫回府。”刘衍走到慕灼华身侧，轻声说：“跟
走。”
慕灼华微
怔忪，迟疑瞬，便抬起脚步跟着刘衍朝宫门口
方向走去。刘衍手上提着盏宫灯，灯光幽幽，照亮眼前方寸之地，慕灼华恍惚间，却听刘衍压低声音说：“还未恭喜你呢。”
慕灼华唇角微翘，笑得含
昭明帝接过砚台看看，笑着放下。
“看来，是有人不想她太招眼。”
总管太监是昭明帝心腹大伴，在昭明帝跟前是说得上话，因此此时也大胆开口道：“女子探花，确实是招眼。”
昭明帝垂下眼道：“朕时日无多，等不起。”
总管太监哽咽道：“陛下洪福齐天！”
小姑娘……定是吃很多苦头，才会懂得这些道理。”
慕灼华听这话中怜悯之意，竟忍不住鼻子酸，跪下来：“陛下知遇之恩，微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起来吧。”昭明帝温声说道，“你如此年纪，便有这等才学和胸怀，前程不可限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不战而胜，天下归那天。”
慕灼华嗓子紧：“陛下洪福齐天，自然能看到。”这话慕灼华自己都不信，她听着昭明帝声音，看他气色，心里明白他寿数不多，而这点，恐怕昭明帝自己也明白。他现在看中年轻*员，都是在为将来皇帝做储备。
“沈惊鸿锐意进取，而你进退有度，朝中有你们这样年轻*员，大陈未来可期。”昭明帝笑着说，“过两日，你们便要去翰林院报道，朕已有旨意，着你们甲三人轮番为三位皇子讲学。”
昭明帝淡淡笑着摆摆手：“何须如此，人人心知肚明之事罢。沈惊鸿……他是把利剑，但作为个皇帝，不能只有剑，慕灼华，是最好鞘，只看他日后能否用好。朕把人送到面前，希望皇儿不要辜负朕期望。”
慕灼华心烦意乱地回到御花园，琼林宴不知何时结束，御花园中只剩下些太监宫女在洒扫，慕灼华只能找个人带自己出宫。
“慕探花。”身后忽然传来个熟悉声音。
慕灼华停下脚步，回头看到分花拂柳而来熟人。今日穿着朝服刘衍显得尊贵而威严，让慕灼华不自觉低下头来。
“见过定王殿下。”
慕灼华苦笑，刚想着远离是非，结果现在是非自己凑上来。
“微臣才疏学浅，怕不足以为皇子讲学。”
昭明帝却充耳不闻：“往年都是老翰林为新进士讲学，今年是朕改规矩。三位皇子心思驳杂，于学业上是不如你们，你也不要谦虚，若是皇子们不敬师长，叫你们受委屈，朕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慕灼华还能说什
，只能跪下来谢恩。
待慕灼华走远，总管太监才走上前来，手中捧着方砚台送到昭明帝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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