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害她？
她又得罪
谁？
半张纸，两刻钟，又能写什
呢……
慕灼华抓着笔
手紧紧，掌心已经微微汗湿。
远远地传来不真切谈论声：“时运不济啊，看来是最后
名。”
“估计是看到陛下走近，心里慌，这才打翻砚台。”
“年纪太小，又是姑娘，会有惊慌也是难免。”
涌，闭目片刻后，便提笔答卷。
大殿之上，昭明帝正仔细观察这些考生，有人胸有成竹，有人愁容满面，有人战战兢兢，有人落落大方，才华如何尚不知道，但心性却可见斑。
大殿两旁则坐着不少文武大臣，还有些几位皇亲贵族，便如定王与三位皇子，这些人也在观察着考生们临场表现。
这些考生中最为瞩目，无疑便是沈惊鸿与慕灼华，个是连中三元诗圣，个是极为罕见女进士。慕灼华那篇策问在朝中流传，引起不少争执，便是昭明帝也对她印象深刻，今日也不由得多看几眼。
考试时间过半后，昭明帝便走下来，在考生之中来回巡视，这就极大考验考生们心性，有人见皇帝来，登时心神大乱，写不出字，这些人多半是难成气候。昭明帝自然而然地先走到沈惊鸿身旁，沈惊鸿已经写好六张纸，昭明帝饶有兴味地站在旁边从头看起来，边看还边微笑点头，显然十分欣赏沈惊鸿策问。
“陛下仁慈，应该不会追究她过失。”
慢慢地，慕灼华只听到自己心跳声。
完……完……
是她慌吗？
不是啊，那个砚台是莫名其妙自己翻倒，她分明没有碰到！
刘琛见这幕，心中也是安定不少。对沈惊鸿才华他是十分信任，就担心他御前无状，或者心神失宁乱分寸，如今看来是多虑。
昭明帝看完沈惊鸿卷子，便走下去看其他人，其余之人有好有坏，却没有人能让昭明帝如对沈惊鸿那样看重。眼看着昭明帝就要走到慕灼华身旁，忽然殿上响起声清脆巨响——啪！
两旁大臣愕然，抬头四望寻找声音来源，片刻后终于知道发生什事。只见慕灼华桌上砚台不知何故，竟翻倒过来，卷子本叠放在起，墨水倒，自上而下地湿透所有试卷，那些已经写好卷子有半篇幅都被墨水染黑，完全看不清字迹。慕灼华本已经写完七张纸，此刻看着染黑卷面，整个人表情都懵。
时间只剩下两刻钟，而白纸……认真算起来，只有半张。
大殿两侧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慕灼华身上，慕灼华茫然抬起头，正好接触到昭明帝探究目光，整个人都是抖下，立刻又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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