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便去摧请。”定权微微笑道:“便在此候她大驾,你也不必回去,就站在此处服侍好。”夕香愣半晌,忙答道:“是。”走到他对面站立,觉得并不合礼,忙又走到他身后侍立,仍觉芒刺在背般,只是不能安生。
定权见她副久不见生人模样,手脚都似无处可放,遂笑问道:“你跟随你家娘子多久?”夕香扭捏答道:“奴婢从在西府起,便服侍娘子。”定权略沉吟,道:“有五年?”夕香不想他仍记得这般明白,连忙笑道:“是。”定权问道:“你这名字是你家娘子取?”夕香不解他为何这般发问,陪笑道:“不是,是入宫时周总管……周大人取。”定权微笑道:“君结绶兮千里,惜瑶草之徒芳。倒是语成谶。”夕香不明他说些什,只能低头陪着干笑两声,忽然想起事,忙道:“奴婢去为殿下奉茶。”定权好笑道:“此时才想起来,早已晚,便不劳罢。”正说话间,便闻阁外宫人又扬声催问道:“夕香,等你拿把篦子,等几时也不见人影,又何处躲清闲去?”接着便是个女子温声劝道:“不妨事,回阁内梳也是样。”那阁子外便转过二人来,其中身形窈窕者正是阿宝。
她路行近,路发梢还在向下滴着清圆水珠,方入阁门,便停住脚步。她看见他正端坐在那副画下,嘴边衔着丝似是而非笑意,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他只手正摆在佛前贡案上,不知缘何,她只觉得他下个动作,便是要伸手将那插花贡瓶带翻在地。
然而他始终并没有动作,只是如佛像般倨傲地坐着,目光在她眉眼间微微游移。她亦始终动不动站立,如生菩萨般不发语,仿佛与他隔着极远距离。
定权嘴角终于略略向上扬扬,似是想笑,却站起来,慢慢向她走去。她既不进前,亦不退后,仍然固守原地,如同认命般,等待着他恩断义绝靠近或是法外开恩停止。他每走步,她都可以听见,自己用四年时间堆积起来那份虚妄希望和感激,便如薄冰样,被他践碎。
定权径直走到她面前,展手与她顶心持平,与自己略比比,笑道:“你似乎长高。”
阿宝略觉疲惫,缄口不语。定权伸手抚过她耳畔凌乱湿发,以种奇异,近乎无赖儿郎语调笑道:“自伯之东,首如飞蓬。”他音色略变,似比前世低沉,那衣袂上也是全然陌生香气,因夹杂着隐隐腥和甘,便温暖而暧昧得有如刚刚萌动□。这个不速之客,这样毫无阻碍闯入她居所,用他冰冷手指,划过她脸上不施粉黛肌肤,继续笑道:“岂无膏沐……”
她没有听见他再用略带讥讽声调念出那最使人难堪句,因为他嘴唇已经封住她。
她挣扎着推开他,终于开口说今夜第句话:“这是佛前……”
定权回首挑眉再看眼画中观音,嘲笑她道:“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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