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顾逢恩见他言语间于顾思林似有讥刺之意,淡淡笑,道:“高长恭乃是短命之人,终被其弟所伤。不敢相瞒大人,这个诨号末将倒也听过几次,每每都觉并不十分恭敬。用高长恭来比本将倒也无妨,只是如此推论开来,岂不是要用那后主高纬来应对当今东朝?这确实非臣下本分该论之道。”
李明安不想他突然转口说到太子身上,细细思想,也觉得自己言语稍显孟浪,忙起身谢罪道:“本将只是听到人言,信口转述给河阳侯,断无不臣之心,还请河阳侯万勿见怪。”
顾逢恩亦起身还礼笑道:“本是末将不会说话,大人勿怪。”
当下盏茶尽,顾逢恩便也不再久留,推说要巡城,便辞出去,李明安直送他到门外才折返。直侍立在旁副将见他返回,坐下与他说笑道:“末将从未见过河阳侯这身打扮,倒像是个秀才官儿。”
李明安回想前事,也觉人事大异,道:“从前还在兵部任员外郎,年春暮与同年同游南山,为射猎,为会文,也有人约他同去。他诗文做得如何倒记不清楚,只记得到众人围炉而炊之时,厨下要宰杀补到小鹿,众人皆兴高采烈等食珍味,唯有他人在旁以袖掩面,道:‘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闻其声而不忍食其肉。’果真最后炙鹿肉他块都没有吃,等回去之后,还直在笑顾思林怎会生养出这样儿子。如今看来,彀於菟未入深林尔。”
那副将虽不解“彀於菟”为何意,依旧摇头道:“看他如今样子,末将实在是想不出来。”
李明安笑道:“你哪里知道他当年模样?生得便如好女般。们私下说句僭越话,便是与东朝也有四五分相像。”
那副将道:“听将军这说,末将倒想起来,听闻先帝曾谓顾家庭为芝兰玉树,可当真有此事?”
李明安冷笑道:“却是庭芝兰不错,只可惜生在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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