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端起高丽拖尾纸后白玉碾龙簪顶轴头,慢慢将它卷起,收入匣中,这才道:“来这不是陛下整寿,心意到即可;二来你大约不知道,陛下乐好此道,只是平日少说而已。”又道:“非是做臣子曲意奉迎,陛下笔丹青,实实断不输本朝大家。”长和笑道:“臣但知道陛下爱画,却从未有幸得见过御笔。”定楷点头道:“陛下已洗墨搁笔多年。”又道:“多年前内府装裱书画,倒曾见过陛下幅绢本工笔美人行乐图,人物笔意,皆可比《洛神》风度,惊鸿游龙,亦不足以喻之。其旁御笔题诗两首,书画交映,可谓双璧。虽只得瞥,却铭记至今。”偏头略想想,低低吟道:“翠靥自蹙眉自青,天与娉婷画不成。恼道春山亦阁笔,怪佢底事学……”剩得最后二字,却笑笑,道:“太久,记不清。”
他虽不说,长和想想青清韵里能入诗几个不多字,大概也便知道,只笑赞道:“也是王爷心爱这些东西,若是臣过眼便忘。”定楷笑道:“与你不相干东西,自然便不必去记它。”面将那只匣子交给长和,道:“便是这件吧,且写贺寿奏和谢罪表,叫人并交去给康宁殿王谨。”长和忙答应着接下来,见他仍饶有兴致东挑西拣,便自行下去。
定楷目光停在仍然摊开几幅山水卷轴上,那画中曲折青山如美人眉黛,采采流水如美人眼波。青山碧水,眉眼盈盈,无限妩媚,无限端庄。江山便如同风华绝代佳人般,值得任何个大好男儿,用丹心,书青史,为她摧眉折腰,写下永不更异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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